这次的出使我明知他们是故意调开我好掌握我手底的军队,可我依然相信着没有了威胁他的军权,至少父王不会要我的命,我把所有的兵权地位都双手奉上了,为什么他们还是不相信我?为什么他们一定要我死?为什么我怎么做都无法得到一丁点的亲情?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
青篱大笑出声,颤抖的声音断断续续,风行烈手指触及之处,大片清冷冰凉的水迹在他掩盖住眼帘的发丝下低落,紧咬住的薄唇已经无法再张开,没有哭声,只有沁入肌理的潮湿和冰冷。
无法出言安慰,他现在最需要的也并非那些风凉话,风行烈胸腔中一片恻然,明知不该怜惜,却仍忍不住收紧了环住他的双臂,让他的脑袋安心埋入她的胸腹,那不断从他身上散发的令人揪心如坠冰渊的痛,引起了她强烈的情绪,叹一口气。
谁道男儿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时。
风行烈无法低头去看他哭泣得是否像个孩子,青篱也无暇抬头去瞧她是否有母爱的天性,一个仰望星空,一个闷头流泪,没有想象的那般浪漫,可那份直直沁入心间的温暖,已将那几欲破碎的人救回了人间。
“我该谢谢你么?”他抬起头,恢复了浪荡的笑容,幽深的眼眸里透着水光,就像雨后的天空般澄澈。
“最好不要。”指不准他会怎么“谢”的风行烈突地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凉飕飕的意念灌入脑海,气恼一瞪,如果青篱是用着这一脸狼虎般的笑容,她保证绝不会让他接近她半斤三公尺以内。
青篱此举虽然是为了发泄心情,倒也不排除告知风行烈青国此时时局的目的,当然他本意并不希望风行烈趟入青国的浑水,只是此番她也差点丢了性命,以她嫉恶如仇的性子肯定不会买账,到时候跟在她后面擦屁股,还不如事先和她交待清楚。
况且风行烈怀疑青国之事扯上柳无歌,可能还有可能搭上凌国内乱,事关凌羽翔,她无论如何不会袖手旁观!
待到二人回到木屋时,便见到了气色明显很不好的药天霖,那散发着骇人黄连苦味的碗不容抗拒地端到青篱面前:“最后一份解药!”
青篱被那冲天的苦味吓得缩了缩脑袋,小心地瞥了药天霖一眼,虽然明知是他有意恶整也只得端起药碗强忍着呕吐的冲动灌下去,又忍不住瞅了风行烈一眼,无比哀怨。
药天霖武功极高,就连风行烈也不能察觉他来去,可她用脚趾头思考都明白,这郁闷到要找人发泄的神色,绝对是中途瞧见了她将青篱拥在怀中的一幕,只不过他下不了手整自己,可怜的青篱便遭了罪。
“多谢药兄相救。”青篱喝完药,煞是有礼,施施然谢过,不过脸上的那股挑衅味怎么都和感激搭不上边。
“素闻青篱公子一向多情,不过你可知道有些人是你碰不得的?”药天霖青着脸平平淡淡地吐出威胁字句。
“噫?药兄莫非是指……你吗?”
青篱满脸惊异,露出了古怪释然的神色,满面理解:“武林第一奇人药王谷药王当然碰不得,药兄放心,青某没有那方面的兴趣,不过若是药兄有兴致,青某倒也不排斥这般天仙绝色。”
青篱边说边扯出一个浪荡的笑容,有意无意地往他身边靠去,药天霖险些没被口水呛到,不由自主冷意上窜退到他三米开外,好不容易才保持住一贯平淡的声音。
“离我远点!我可没有不正常的嗜好!”
“药兄,啧啧,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敢想就要敢承认嘛。”青篱装蒜的本事可谓一流,咬死这个事实,一脸不必再隐瞒,我了解的态度,气得药天霖只欲吐血。要知道药天霖常年隐居山中,就是涉世也不会去和人争锋斗气,嘴皮子上的功夫哪及得上这个不要脸的浪荡子万分之一。
“你再敢胡说八道,我现在就剐了你!”
“药兄此举是否可以称为杀人灭口?只是天地为证,你就是剐了我,也要对得起你的良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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