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妹子,你引那人出来又是什么打算?”芸菲见识虽不广,到底也不蠢笨,只觉得心头戚戚,她认的这妹妹身上总有一层神秘的纱,叫人看不清楚,如一片迷雾,仿佛消散了以后便什么也剩不下。
“姐姐,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去说,再说,很多事你若是知道了,未必就是好事,反而会造成困扰,这些交给我就行了。除了某个混蛋,还从来没人能够让我正面吃亏,我是你的好妹子,这还不够么?”风行烈大言不惭地自夸自大起来,望着芸菲扯动着唇角。
芸菲到底只是个平常女子,和她牵扯上关系,未必就是好事,但既然已经上了船,只要芸菲乐意,她便不会丢下她,风行烈暗暗决定,来日总要将她接到百汇关好好安顿了。
芸菲本也不打算多管风行烈的事情,听她这么说心里只觉得感动不已,握住她的手叫了一声“妹妹”,什么幕后之人老板黑手都丢到九重天外去了。
就在二人之间感动流窜的时候,小环忽然很煞风景地大叫了一声。
“天,药都翻了,风姑娘你的伤要怎么办呀。”
风行烈却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痛的龇牙咧嘴,翻了翻眼睛,眸中略带笑意的光彩一闪,胸有成竹。
“你当张妈妈是个不懂得眼色的,很快就会有人来了。”
小环眼睛一瞪,嘴巴一厥:“你又猜到了?”
室内,颇为猖狂和有些无奈的笑声顿时交杂在一起。
风行烈猜测得当然不会错,不到一刻的功夫,一个布衣打扮用歪歪斜斜的帽子遮了半个脸的大夫便晃悠悠地敲了门进来屋里,替风行烈看了看大致“病情”,慢吞吞翻出了一大堆的伤药,然后盖上药箱子出门去了,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上一个字,只把小环看的跳脚。
“什么最好的大夫!我看是庸医还差不多!”
拿起伤药瓶子嗅了一下,风行烈的眼色一瞬间变得略带了几分幽暗,随即大声笑道:“这才是最好的大夫,对症下药,给的也是最好的灵药。”她自己也明白,所受大多都是皮外之伤,痛是痛了些,却分毫没有触及内腑,没有良药伤重之处愈合得当然缓慢,此时好的药膏才真的是帮助最大的。
窗外的布衣大夫跌撞了一下,又站直了身子慢悠悠地去了。
芸菲忍不住好笑地看着风行烈:“那个大夫就算是全城最好的,被你这么一夸奖,也有些吃不消呢。”
满眼是深刻的笑意,风行烈吃力地扯下了缠在肩膀上的绷带,苦着脸道:“姐姐,你快些给我换一遍伤药吧,再取笑下去,我疼死了你可没有这个天下无双的妹妹了。”
“小丫头片子!有你这么自个儿夸自个儿的!”芸菲忍不住啐了一口,手上却毫不含糊,和小环一起拆开风行烈全身裹得跟粽子样的绷带。
见多识广的风行烈也说是灵药,当然不会太差,敷上以后全身的痛楚少了一大半,有些地方的红肿不到一刻功夫就在小环和芸菲惊讶的视线里退了下去。全身的舒爽和放松让风行烈总算是松了口气,心情沉静下来,慢慢分析了一会儿当前局势,却限于知道的情形太少,摸不出个所以然,很快就累极地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深,昏迷的这些日子她还是在提心吊胆之中,就算是昏着也一样心头惶惶,现在只觉得人活了过来,胸中那一块大石落了地,只要人活着,总是有办法的。
模模糊糊里风行烈感觉自己泡在一潭瀑布下的清水之中,全身都凉冰冰的,舒服异常,可没过多久,四面的水便开始慢慢发烫了,周围全是叮叮咬咬的蚊子,咬得她只欲伸手去抓。很快的,整个池子仿佛着了火,惊骇的一抬头,那瀑布竟不知什么时候便成了通红滚热的岩浆,铺天盖地地就朝她袭来!
“放松点,我不会害你。”虚幻迷蒙的温柔声音不知道从何处而来,漫天都是回音。
恍恍惚惚天地之间变得一片浩瀚,好像回到了许久之前从飞机上纵身而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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