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严陡然变了脸色,“糟糕,中计了。”
话音刚落,不知从什么地方忽的涌出许多人来,一个个都是戎甲兵士全副武装,声势浩大的将他们团团围住,约莫看过去,最起码有千人,而他们这边不过三十人不到而已。
“天启陛下大驾光临地炎小国,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随着朗朗之声,团团围住他们的兵阵立刻分开一条道来,闻人望与闻人务桓慢慢的走过来,闻人望尚好,只是眼中隐约有喜色,闻人务桓早就开怀大笑俱是得意。他们得闻司马天熙来到地炎时也是半信半疑,纯粹只是试试看而已,没有想到一个瓮中捉鳖居然可以抓到一个大鱼。
情况变的如此之快,几乎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裴子严等暗卫立刻护在司马天熙身前,长剑出鞘,煞气凌冽。
闻人望长身一揖,宽大的袍角几乎落至地面,温文而笑,“既然陛下前来,何不去国主宫中一坐,国主已经备好了美酒美女以款待陛下,陛下请。”
司马天熙眼中里冷芒闪烁,锐利而淡凉,面容却是平淡的浑不在意一般,他看着闻人望,全身散发出慎人而危险的气势。在那孤鹰一般视线的瞪视之下,饶是闻人望见惯风雨也不由心神一凛。天启君王不过二十有五而已,居然有如此慑人气势!
司马天熙忽的一笑,笑容俊雅,“能告诉我是谁告诉你们我的下落?”
他的笑容很俊雅,声音很好听,恍若春日里融融阳光或是春风抚柳一般,可闻人望不知怎的心中忽的冒上一股寒意。是的,寒意,明明司马天熙现在处于劣势,明明司马天熙为鱼肉而他们为刀,可为什么他反而会感到一阵寒意。
“是……”闻人望细目微凝,视线集中在司马天熙身后的某个位置上,眼睛一挑挑出一抹诧异与狠厉,“自然是端孝太后,不对,现在不该称其太后了,霍小姐对先国主果然是情深意重。”
司马天熙的神情陡然变的冷肃,“你以为你这般说,我就会信?”
“如若陛下不信,可以当面问问霍小姐。”
司马天熙缓缓转过头,他一字一句的问道,“当真是你?”
霍凤身子微一震,细长的凤眸首先看向柳如言,最后才对上司马天熙的眸,凤眸有太多的情绪,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这番情景落到司马天熙的眼里已经完完全全成了默认。
他不再说话,俊雅的眸里掠过的痛苦芒色,风暴在眼眸里慢慢汇集成巨大的气流,凌冽的杀气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痛意在不停徘徊交融,一点一点的让他的眸变得愈发深邃,深邃的看不到丝毫情绪。
忽而间他仰天长笑,笑声激狂而肆意,一声一声的却是悲伤的撞进了霍凤心里。霍凤仓皇抬头,却是咬住牙一句话都没有说,“好,好一个霍小姐,好一个霍凤!原来你为了他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来的!我懂了,我什么都懂了!”
“我杀了你!”
裴子严双目通红,万万没想到居然她出卖了陛下,陛下是为了她才来救人的,她居然……他嘶吼一声,长剑忽的一伸直刺向霍凤胸口。眼前忽的人影一闪,一个人挡在霍凤面前!他惊恐大喊,“陛下!”
司马天熙喘了口气,猛一用力将那柄已经刺入心肺的长剑往地上一摔发出哐啷一声重响,他捂住前胸,血顺着手掌滑下,“不准动她!”
霍凤全身如同电击一般,全身的血液几乎已经完全停止,大脑所有的思维也停了下来,只是怔怔的看着顺着他手掌滑落的血,他穿的是锦白色的长袍,很快白色就被血染成了红色,鲜红鲜红的,触目惊心。
他缓缓倒了下去,全场的人全部乱作一团,她只是呆呆的站着,直到对上他的眼。他眼里有痛意,刻骨的痛意与绝望仿佛纠结在一起。仿佛停滞了的心忽的跳了起来,霍凤用力推开众人扶住他的身子,绝望大吼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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