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知更是不多。“做什么?”
霍凤却是一呆。
“最新的消息还没有传过来,属下也不知道。”
司马天熙挥手,裴子严立刻退了下去,他转过头却见着霍凤面容呆滞,凤眸里俱是茫然若失的颜色。他轻拍她的脸,很难得的低声哄道,“不要担心,只要找到冷和下落,我保证很快便可以将他接回来。”俊眸之中微黯,果然啊,就算冷和已经死了,还是在她心中占据一定的地位。锐利而危险的眸光在眼底掠过,冷和在她心中占据了重要的位置又如何,他已经死了,而他还活着。
霍凤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自己的手,她的手洁白而修长,在阳光之下竟然反射着洁白的光辉。她忽的扬起头,似在自问又似在问他,“他们是不是……想对冷和的魂魄做什么……”
“人死如灯灭,天底下哪里有魂魄这回事,不要胡思乱想。”司马天熙低声薄斥。
霍凤愣住,“没有魂魄?”
司马天熙以着不容辩驳的声音低道,“自然是没有魂魄,人死之后万事皆是虚无,莫说魂魄,就连是最后一点意识都没有。”
霍凤盯了他一眼,他的神情没有丝毫作假的痕迹,看来,他是真的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魂魄的存在。荒谬的很,他面前的人就是一个外来魂魄而已,一个占据了霍凤身体的魂魄啊。她硬生生的将叹息含在舌尖吞了进去,细长的眼眸里俱是复杂难以言述的意味。
若是他知道,他面前的人不是霍凤,而是一个其貌不扬的普通女子,他会如何做?
美丽的外表与不容于世的灵魂,他会选择什么?
不知怎的,心陡然沉了下去,心中禁不住微微发慌,跟刚才被噩梦惊醒的恐慌不一样,这一次只觉得喘不过气来,闷闷的疼痛从心脏的范围里蔓延开来,痛的她忍不住想落泪。用力眨落眼睛里湿润,霍凤忽的用力搂上司马天熙的脖颈,低声道,“我有没有告诉我你,我爱你。”
司马天熙冷肃的面容变的柔和,他轻轻的笑,低首吻上霍凤的唇瓣,深深浅浅,待两人气息不再平稳,他环住她的腰将她的头紧紧搁在他的肩上,“你说过很多次了,吾爱。”
时间过的似乎极慢,可是又走了那么快,枯黄的落叶一片一片的落在小镇之上,冷风一起,便卷起厚重的落叶。天气渐渐冷了下来,单薄的秋衣再也隔绝不了刺骨的寒风,放眼望去俱是灰白枯黄的色泽,天似极高地似极广,小镇也变得日发萧索起来。
等待地炎那边的消息,一等便是十五天。第十五天的傍晚,地炎那边好不容易才传来消息。
祭祀神殿在半月之前不知何种缘故坍塌了一半,祭祀长老在坍塌中死去,地炎国主重病,朝政暂由闻人望闻人务桓代为执掌。冷和的骨灰暂时被移入了太和殿,太和殿守卫极严。
寥寥几句话便没了下文。
霍凤虽然心急,自己一个人绝对去不了地炎皇宫,因此也无法苛责暗卫们玩忽职守。
似乎,只有等待一个法子了。
还好,只是等待了一日,便有一个出乎意料却又是意料之中的人将消息带了过来。那个人过来时,霍凤正在百无聊赖的听着许家媒婆天花乱坠的说个没完。
事实证明,天底下媒婆的嘴是最厉害的,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女人个个都是沉鱼落雁,男人个个都是潘安之貌,满腔热忱仿佛纯粹是为了你好。如果这些人到她的世界去搞传销,绝对骗死人不偿命。
霍凤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盯着许家媒婆开开合合从进来就没停上过的大嘴,小心翼翼的将哈欠掩了下去。
凤栖阁不计本钱的免费开店,凤朝阳的生意几乎算得上门可罗雀,只有偶尔几个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人来喝一杯茶水而已,还自带凤栖阁的糕点。偌大的店铺也就只剩下霍凤一个人看店,沈今早就借口要去采办茶叶实则是为了躲避媒婆逃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