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到底谁是主子谁是仆,沈今真的愈来愈不把她放眼里了。
“冷夫人,你看你相貌又好,年岁又轻,何苦苦巴巴的一个人单过日子。女人呐,还是要找个好归宿才好,家里没有一个男人可不行……”
霍凤插了一句,“我家里有男人。”
许家媒婆一愣,蒲扇大手立刻掩住血盆大口,发出一阵让人鸡皮疙瘩的娇笑声,“冷夫人真是爱开玩笑,沈小哥今年也不小的,总是要娶妻的,况且有些事情总是需要一个相公做的。”说着,还很是暧昧的眨眨眼。
看着娇柔无比的媚眼配上红唇潋滟还有凹凹凸凸的大饼脸,霍凤凌乱了,口中的茶一时没有憋住全部往外喷,喷了许家媒婆一脸。许家媒婆脸蹭了一下绿了,手一抹,今儿早上特地点的美人痣就被抓了下来,她抓狂尖叫一声拽着湿淋淋的袖子就往外奔。动作之快,身形之敏捷完全超出人类之极限。
霍凤无限敬仰钦佩的看着许家媒婆捂着脸如同练过凌波微步还有透视眼一般飘摇跨过乱七八糟的桌椅,消失在宇宙的另一端……
“你就这么对待媒人呃?”
轻佻佻的声音蓦然响起,熟悉的很。霍凤斜眼看过去,果然看着柳如言斜倚在柜台里,温暖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也变得清冽起来。他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块白巾,居然开始擦起柜台上那个灰白的陶瓷茶杯来。
动作缓慢而细致,一点一点的慢条斯理的擦着,不可否认,他擦杯子的动作看起来真的很好看。
霍凤托腮看了一会,忽然想起初次相见时他也是在茶楼里擦茶杯,时光荏苒,居然已经将近过了两年了。
柳如言妩媚的大眼看过去,媚意流连,“怎么,突然爱上我了?”上齿与下齿微合吐出一丝不屑低沉的“切”音来,寒意凛冽,“女人……”
霍凤皱眉,“你别忘了你娘也是女人。”他这种仇视女人的态度是从何时形成的,先天还是后天?视线微顿,落在他手中那个已经变的亮晶晶洁白无比的茶杯之上,话说,她一直以为那个茶杯就是灰白色的,居然是纯白的。眉儿一挑,她很认真的道,“要不要到我这里当店小二?”
凤栖阁有司马天熙那尊俊雅优美的大佛供着,凤朝阳里,沈今拒绝卖笑,若是多了柳如言这么一个干净妩媚的小佛,说不得生意会好很多。
柳如言举起手中的茶杯,又凉凉的切了一声,将手中茶杯往厨余桶里一摔。
霍凤瞪着他的动作,眨了眨眼,“我收回刚才的话。”这尊小佛若是每日就这么擦了摔擦了摔的,不出一个月凤朝阳肯定会关门大吉。她眼前一花,柳如言已经到了她面前,她皱皱眉,“没事干不要在我面前显摆。”
柳如言的脸微微有狰狞的前兆,他深吸一口气,竭力忍住掐死这个女人的冲动,“国主请你去地炎。”
“国主?”霍凤一怔,立刻站起身,“冷和?”
柳如言冷冷看过去,“亏得你心中还有他,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他了。”见霍凤面露狂喜,他撇撇嘴,哼了声,“不是他,是闻人丰。”
霍凤心神一松,恢复惯常之态,“我为什么要去,我又不认识他。柳如言,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是冷和,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快就喜新厌旧,听说那闻人丰今年不过十五岁,你这么做会不会有老牛吃嫩草的嫌疑?”
柳如言嘴角微微抽搐,竭力压住蠢蠢欲动的左手,低喝,“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我来找你,全是因为殿下就在他的手上。”顿了顿,眼底掠过狠辣的煞气,“祭祀长老强行将殿下的魂魄从黄泉河里唤了回来,如今就关在太和殿之中。国主说了,除非你过去,否则他绝不放人。”
霍凤闻言乍喜还惊,双眼发直的瞪着柳如言!
喜的是,冷和魂魄居然回归,惊的是,居然有人能够召唤魂魄!这种鬼神巫蛊之术居然真真正正的存在。跌坐在长椅之上,长椅冰凉,各种情绪纠结在一起,再也压抑不住如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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