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似乎离她离的很近,又似那么远。
牢房似乎是靠着海的,也是极静,隐约的可以听得见海浪拍击海岸的声响,哗啦哗啦,一声一声,如同在敲打着她的心。涛声之下,焦躁的心居然慢慢平定了下来。
她蜷缩在干净的稻草堆上,靠着墙壁,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算了,明日再想吧。
她真的累了。
夜色浓重了起来,虽然靠海的缘故并没有一般冬日的那般寒冷,可无被无衾的晚上仍然有些冷的。霍凤瑟缩了下,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她被冻醒了。
一件厚重的大氅扔到她的身上,温暖的让霍凤忙将那大氅牢牢裹上身,确保不会冷了之后才抬起头来。看见面前站着的人,凤眸里登时滑过一抹错愕。
站在她面前的居然是司徒舒。
司徒舒用着一种冷冽讥诮的眼神看着她,“你睡的倒是舒服。”
霍凤暗暗翻了一记白眼,这人是特地来看她笑话的?“少将军是在得意自家的地牢比别的地方舒服吗?”
司徒舒往前走了几步,蹲了下来,与她保持着相同的高度,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脸。这个女人,不过是有一张比平常人稍微出色一些的皮囊罢了,丝毫看不出有什么让人惊讶的才能。那日她能够想出用绳索连船的计策,肯定是凑巧而已,他足足考虑了三日的东西不该被一个女人在半柱香时间想出来。
霍凤被他看的头皮发麻,他的目光太过灼然,灼然的让她几乎有种他爱上了她的了错觉。霍凤干笑了声,自己被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给惊悚了下。
虽然司徒武说的委婉,她也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对于她能在半柱香的时间内想出一个比他苦思冥想了三日之久还高明一些的法子心中一直愤愤不平的很,可是她能怎么办,难不成为了抚慰他受创了男人自尊心而告诉他,其实那个法子是她剽窃《三国演义》的?
就算她说了,恐怕这人会气的更厉害吧。
如今,这么一个非常看不惯她的男人给饥寒交迫的她送来了一件大氅,甚至蹲坐在地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这个画面,还真不是一般的诡异啊。
正在胡思乱想间,只听他淡淡开口,“那个用粗绳连船的法子你到底怎么想起来的?”
果真,还是问了!
霍凤扯扯嘴唇,好不容易扯出一抹看起来非常真心诚意的微笑,“是我想的。”
“撒谎!”
霍凤翻了一记白眼过去,“既然你不相信,你又何必来问我。”
司徒舒被她说的一窒,狼狈的撇开脸,一会才高深莫测的道,“我们已经打了三场败仗,虽然连船让我们的人马如履平地,可是毕竟比不过地炎海军的骁勇善战。”
霍凤愣了愣,他这是在考她吗?
环住大氅的手松了下来,寒意立刻袭来。她瑟缩了下,忙把大氅捡起来披好。
起身走到窗边。窗外已经彻头彻尾的黑了下来,漆黑之中,海击岸堤的声音愈发响了起来。海涛阵阵之中,她道,“地炎的海军已经秘密训练了三年,海上的战争,靠的并不仅仅是兵将的骁勇,还有天气,水流,驾船人对海域的熟悉。这一点上,光从这一点上,你们就比不过地炎。”
司徒舒没有说话,他在思索霍凤的话。
连续败了三场,从上而下士气都开始萎靡不振,如果再想不出什么解决之道,恐怕……如今大战将临,此战又关系天启安危,他们绝对不能输!
司徒军一直以骁勇善战而著名,如今居然一连输了三场,损兵折将,他已经苦思了许久,约略猜出可能跟这些因素有关。偏偏司徒军擅长骑射,擅长路上行军,熟识水性的人已经极少了,更勿论说是那些对海域熟悉无比的人。
没想到,霍凤居然一语说中要害!司徒舒眼中的冷冽微微敛起,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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