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日她被人掳走,应该知道百里长风便是地炎安排在天启的细作,居然不动声色任由百里长风继续埋伏在他的身边。若是换做往日霍凤,定然是要对百里长风施之以极刑,甚至顺藤摸瓜找出更多东西。霍凤虽然专权爱权,却是个再聪明不过的人,若是天启亡了,她这个帝师也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可现如今,她历劫归来却不闻不问,完全将朝政大事置若罔闻。
恐怕就连今日她弹劾刘全恩,心里所想的也不过是百姓却不是朝廷。
如今的霍凤,同情心充沛,心性却是软弱,顾及的也不过是自己所在乎的人或物。虽然算不得错,与以前相比却是少了许多君临天下的霸气。
成大事者,必要心狠手辣,必要不拘泥小节。
霍凤自然了悟,却仍然有些不甘,“陛下雄韬伟略,心有璇玑,何必用得上霍凤。”
“夏侯逸这几日另有要事!”司马天熙低低而笑,眼中神色渐冷,“而我,只不过是个调脂弄粉四处玩乐的君王而已。”换言之,他的面具尚未到拆穿的时候,而这个睿智的黑脸,必须是有人扮的。最好的人选,不亚于霍凤是也。瞧见她脸色愤愤,不由惋惜,“其实,若是换做以为,这些话是用不着我说的。霍凤你聪明睿智,自然知道保家卫国的道理。”
啧,意思就是说她不爱国就是了。
霍凤朝天翻翻白眼,不客气的开口,“那这样我有什么好处?”
“翁虎背后的人。”
霍凤眼睛一亮,“你知道?”
司马天熙笑意吟吟,一派请君入瓮之态,“如何?”
霍凤咬牙,“成交!”
华灯初上之时,惯例接待使臣的屋子里外早就灯火通明,唯有柳如言的屋子还是暗黑如墨。早有内官跑了几遍却又不敢打扰,来来回回的在门外流连,直到时间真的来不及了,才小心翼翼的敲门,“柳使臣,柳使臣。”
屋内传来一声似醒未醒的嘤咛声,声音不大,却是细腻的很,直听的内官骨头都要酥了。
“什么事?”
“陛下赐宴的时辰要到了。”
“唔,知道了。”还是似醒非醒的声音,“帮我准备一套红色的长袍,最好红的跟血一样。放在门口就是了。”
内官不敢违抗,赶紧退下去准备。
屋内。柳如言从被子里探出身来,左肩未侧光滑细腻的胳膊滑出被子,露出半裸香肩,肌肤细腻如陶瓷,脸上全是欢愉之后的慵懒神情,媚眼含丝稍有不慎便让人坠入风情网中。
挑眼斜看正在衣柜前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的男人,妩媚眸里露出一抹嘲讽之意,声音却是酥软,“怎么,要走了?”
男人转过脸,赫然正是禁军首领百里长风。百里长风脸上俱是慌乱羞愧之色,不小心瞥见柳如言裸露在外的肌肤,却又忍不住滑落下去。这个柳如言,虽不是女子,却比女子更加蚀骨肖魂,怪道朝中许多重臣甚至太子陛下对他都是俯首称臣。他狠狠啐了一口,“你这个妖精!”
“怎么,你难道不喜欢妖精?”
柳如言轻声而笑,双腿滑落在地,不着寸缕双腿翘起就那般赤果果的坐在床榻之上。百里长风面红耳赤却是转不开眼,情不自禁走了过去。
百里长风又狠狠骂一句,“你这个妖精!”倾身而上就把他压倒在绵软的床被。
柳如言眼睛却是望着屋顶,唇角勾起,却是一点笑意也无。到底已经缠棉了几个时辰,饶是百里长风武将出身,不到一会功夫便喘着粗气重重压在他的身上。柳如言轻问,“你满足吗?”
百里长风呓语,“满足极了。”
“可是我不满足。”柳如言声音倏地变冷,一把推开百里长风,推开门果然见着一件红色长袍搁在门边,抚上那件袍子,他满足的笑。
长袍翻飞,红艳若血。妖孽的让人窒息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