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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陈际泰、戴如风的两份密折就到了朱由榔的案头。
朱由榔一看,两人说的是一件事,那就是钱谦益向何吾驺打听江西军情的事。
“这俩人警惕性够高的哈。不过,钱谦益过问一下江西军情,虽有越权之嫌,但他那种好显摆、爱充能的性格,问一下也无妨碍吧。”
想到这里,朱由榔随意把这两份密折交给顾炎武。
顾炎武看了看,心中一动,仔细地收起来。
……
钱谦益回府后,将御前会议的情况,简明扼要地写下来,又附上江西军事情报,封好之后叫来钱忠。
“钱忠,立即派妥当人送往南直隶。另外,派人悄悄在市井散布清兵来袭的消息,让广州乱起来。”
“是,老爷。”钱忠接过信,答应一声去了。
钱谦益此来广州,与南直隶交能消息,是用飞鸽传书,为此还配了一人专门训练鸽子。只不过这回的情报太长,鸽子不能负重,只好派专人送回。
钱忠走了之后,钱谦益想起“羊羊得意”的事,心道:“戴如风的二女儿开酒店,归庄的妻子开裁缝店,这指定是得到了朱由榔的首肯或者暗中支持。妇人主事,对一家来说是穷家之道;对一国来说则是取祸之道。孔子曰:‘牝鸡司晨,惟家之索’,方孝儒也曾云:‘牝晨羝乳,人以为异,斁伦败俗,其祸尤着’,看来,得给学子们讲一讲《戒妖文》了。若是由此掀起一股内乱,朱由榔内外交困,则离败亡不远矣!”
想到这里,又想到戴如风和归庄,心道:“这二人势力极大,尤其戴如风,那是个不讲道理的主,谁敢上他女儿店里找碴,他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所以,如无风骨之文人,不敢触之。且看看,有无不怕死的文人吧,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那就自己搞,只要动作隐秘,不信戴如风能查到自己这里。”
……
下午,李定国单独求见朱由榔。
朱由榔宣他上殿。
李定国奏道:“陛下,臣回去之后反复思索,总觉得中路太过空虚,不是臣信不过张元帅,只不过,江西只有三处要隘,若有闪失,广州就直接面对清兵主力,而我左路与右路军都远在数千里之外,救援可来不及。所以,臣建议抽调一部分人马回来,协助李元胤防守广州。”
“宁宇,你不用担心,也不用分兵。朕其实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即使清兵打到广州,能守就守,不能守朕就撤。别忘了,海上还有施琅的十万水师呢,随时可以增援。”朱由榔明白李定国的良苦用心,无非就是担心自己的安全。
“陛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臣以为陛下身系大明中兴重任,万不可有半点失啊。”李定国急切地说道。
“宁宇啊,你不用担心。你那里将面对罗洛浑和吴三桂的近十万兵马,作战任务极重,决不可分兵。你要明白一点,你们打得越好,朕就越安全;你们打得不好,朕反正更危险。所以,必须首先保证你们的力量占据绝对优势才行。”朱由榔为李定国的忠心感动,但从总体战略考虑,还是没有答应他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