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得天亮之后,黑灯瞎火的,哪个衙门开门?你以为这是妖妖灵呢?可没想到,朱由榔刚要迷迷糊睡去,就被院子里嘈杂的声音给吵醒了。
“妈的,烦死了!”朱由榔骂了一声,翻个身继续睡去。
“干什么?还让不让姑奶奶睡觉了!”不大会儿,隔壁房间传来阿花愤怒的尖叫。
“吵什么吵?官差办案!”接着就听一个威严的男声说道。
“滚一边去,别打扰我们小姐休息!”这是白兴的声音。
“奶奶个熊!这觉算是让一个死人给搅了。”朱由榔一听白兴出面了,怕他暴露了身份,连忙起身。
“怎么了?”朱由榔和阿兰收拾停当,打开门走了出去,见隔壁房间门口站着两个身穿皂衣、手执水火棍的衙役,正与白兴对峙。
“爷,这两位官差非要进小姐的门,说是要搜查杀人犯!”白兴回过头见到朱由榔,连忙躬身禀道。
“搜查杀人犯?仵作来了吗?查过死因了吗?”朱由榔看也不看那两个官差,昂着头问道。
“哟嗬,派头不小啊。你是何人?”两个衙役见来人一副贵公子打扮,气定神闲,一点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不由得眉毛一挑,质问朱由榔。
“爷是何人你们还不配问。爷就问你们,杀人犯杀了人会留在店里等你们查?不知道是杀人者笨,还是你们笨?再说了,这屋里是女眷,难道杀人者是女人?”朱由榔像是面对空气一样问道。
“磕瓜子磕出来个臭虫,什么仁(人)都有啊。官差办案,还用你来指三道四?杀人犯也许就反着来,就藏在店里,这种事没有吗?杀人犯是女人有什么稀奇的?女贼有的是。再说了,谁知道屋里就一个女人?若是正好杀人犯就藏在女人房里呢?”一名捕快也许见朱由榔气度不凡,不敢轻易得罪,竟然耐着性子解说起来。
“若是寻常杀人你说的这些也许都有,关键是你弄清死者的死因了吗?他是什么时间死的?杀人第一现场是在老板床上吗?”毕竟是自己的人,哪怕离着跟自己有千丈远,他们也算是自己的属下,朱由榔未免多提点了几句。
“你究竟是何人?怎么懂这些?”捕快被问得一愣一愣的,朱由榔说的这些,他们捕快可不陌生。
“甭问。还是那句话,爷的身份你不配问。快去办案吧,别在这里添乱了,若是惹恼了舍妹,她要揍你们爷可不管啊。”朱由榔摆了摆手,像赶苍蝇一样对那两名捕快说道。
那两名捕快被朱由榔弄迷糊了,心说看这位如此拿大,身份可不一般,这样的人非富即贵,咱可惹不起,反正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呢。
两人一对眼神,转身就想溜。
“谁啊这么厉害?竟然敢打官差?江某人倒要领教领教。”就在这时,楼梯上转过来一个身影,一晃三摇地走了过来。
朱由榔还没看清来人,就听房门“哗啦”一声打开了,戴忆花从房里窜出来,“嘭嘭”两脚,将两名捕快踢翻在地,并恨恨地骂道:“扰了姑奶奶清梦,真真可气!”
哎哟,这小姨子这么猛啊,竟然敢殴打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