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你告诉那个倔种,请先生我不反对,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也要跟着学。”
“啊?!你!?”
一听是这个条件,阿花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问道,眼珠子差点掉地下。
“就是我,不要问为什么。你就去告诉她,要答应呢,就让她找先生来,在院子里开学堂,要是不答应,那她爱去哪里学就去哪里学,别在我院子里烦我!”
“咪咪,你没病吧?”阿花伸出手去摸阿咪的额头。
“滚一边去!”覃兰花一把打开女儿的手,并赏了她一个白眼。
“学汉字这么好玩?”阿花还是不大明白,为什么阿咪转变这么大。
“就知道玩玩玩!皇上这是为咱族人考虑,咱不能不知道好歹。我学会了,将来还要教给寨子里的孩子,他们有了文化,咱们壮族人就有希望啦。”
“咪咪,你这话我不懂。啥叫不知道好歹?难道不让我阿姐当皇妃,是知道好歹吗?”阿花问道。
“臭丫头,你成心来气我是不是?”覃兰花拧住阿花的脸蛋子用力一拧。
“嗷……,疼死了!”阿花挣脱开覃兰花的魔手,叫着跑了出去。
望着女儿远去的背影,覃兰花嘴角上弯,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
戴忆兰让段兴派人去找方矩,找先生的事,自然得着落到他的头上。
方矩很快就找了一个老秀才,派人用车给送到了那坝寨。
老秀才叫李世元,字德一,已经年逾六十,须发皆白。
李世元听说是给两个壮族女娃当先生,一开始是极不乐意。在他看来,壮族本就不该让他们接触汉文明,愚昧着岂不是更好?更何况还是女娃呢,女子无才便是德,识字学文有什么用?
后来听儿子说,方知府让他教授的是戴忆兰姐妹,心下颇为意动,再不推辞,欣然前来。
段兴带人在覃兰花的院子里搭了一个草棚,充当临时学堂。为避嫌疑,李世元平时宿在“卫楼”,要教学时,才来覃兰花的院子。
打这以后,覃家院子里出现了非常有趣的一幕,一个白胡子老头,领着一老二少三个女学生识字诵读,那坝寨的壮人感觉又新鲜又好笑又羡慕。
李世元的学问不算太高,但教这三个学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因为戴忆兰的缘故,老夫子对她们都十分恭敬,一改往日严肃刻板的模样,不耐其烦地、和颜悦色地解答问题,教授学问。
三人之中,覃兰花学的最认真、最刻苦,戴忆花最调皮、最不认真,还经常问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让李老夫子头痛不已,偏偏她的进益最大,学过的东西记得最快、最牢。
碰到这样聪明的一个女学生,李世元感到很欣慰,他常说,二小姐若是男子,将来定能杏榜题名。
他的话让戴忆花信以为真,自然也是得意洋洋。
这日,戴忆花忽然想起一个问题,问李世元:“老夫子,我和阿咪、阿姐都是你的学生,算是同窗吧?那你说我们怎么论辈呢?是不是我和阿咪的辈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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