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上的香味几乎氤氲弥温了整个小屋,就在他呼吸感到最急促的时候听到有人敲门。对王发的敲门,王大军好像没有感觉到什么,也没有问常花什么,只是迫不急待地跳上炕钻进被窝。常花结婚多年今天才感觉到大军的温存和威猛,王大军想掀开被子把常花扒光了,仔细阅读一下常花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一个被窝里滚了這么多年,今天感到对女人似乎很陌生,他想寻回新婚之夜的感觉,這可能就是人们常説地“久别胜新婚呢?”第二天早晨,茹英很早就起床了,這一夜她几乎彻底未眠,她一直为昨天下午茹兰与黄伟的吵架感到纳闷,茹英看了看黄伟的房间,没有一点动静,以往每天早晨這时黄伟已经出现在操场上了,今天早晨窗帘仍挂得严严地。茹英想敲门看个究竟,回头想一想,还是算了,中午还是会见面的。到了上课的时间,茹英就去上课了,临走之时见黄伟依然没有一点响动。秋风轻轻地吹过来,人们感到一阵阵凉爽,校园里的鲜花头碰头地摇来摇去,好象向人们倾诉着自己地快乐。十一点多钟,茹英就回宿舍了,她想早一点回去给黄伟做中午饭,不知他起来了没有,一早上没有看见他的影子,心里有些放心不下。茹英做好了午饭去叫黄伟来吃的时候,她发现窗帘仍是严实地,门上比早晨多装饰了一样东西,那就是一把挂锁悬在了门扣子上。平时黄伟不是這样的,他去哪里总是要事先説一声的,况且快到了吃中午饭地时间了。茹英自个儿吃过饭,觉得没事可干,就决定去一趟理发店看看,她想从茹兰那里知道她和黄伟究竟为何吵架,再説从学校到理发店也没有多远的路可走。茹英慢腾腾地来到理发店,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一种像似吵架地声音从屋里传出来,這声音像是很熟悉。站在门口数分钟,茹英感到一种寒气正在袭击着自己的心,又马上這种寒气到达了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渐渐地变得浑身颤抖起来,這股寒气最后进入到女人的骨髓。茹英站在那里不能説话了,她彻底看清了黄伟的整个为人,她听清了里面两人所有地谈话。黄伟起床后就来到理发店与茹兰进行谈判,从早晨一直吵到中午,还是没有任何结果。黄伟劝茹兰趁早把孩子打掉,星期天黄伟亲自带茹兰去县里的医院去做,可茹兰死活不肯,非要把孩子生下来不可,并以此来要挟黄伟马上与她结婚,此刻茹英作为女人也感到一种刻骨铭心地伤痛,在他们相互埋怨地过程中,茹英也感觉到了茹兰地刀钻和阴险,同时也看清了茹兰作为一个女人地本质。就在茹英准备转身离去地瞬间,门突然被打开了,茹英回头一看两人走出门口。茹英二话不説地大踏步走了,黄伟立即追了上去,茹兰却在门口大声喊着黄伟的名字,叫他回来。
天若有情人亦老,人间正道是苍桑,真是岁月无情,人有情。当田野里绿幽幽地植株变成金黄色时,就不知不觉到秋天了,王发也慢慢地感觉到自己就像麦穗一样已经由绿色转变成金黄色,快到了秋收的时期了。
小麦成熟了,王家庄的人们都忙活在田野里,各自收获着忙碌了一年的丰硕果实。
有泥土的地方,才有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农民们一年到头来最忙碌的就是這个时期,心底里最高兴最喜悦的也莫过于這个季节,每年期望的,有个盼头的就是這个季节。
王发慢慢地蹲下来,把镰刀架到小麦地脚脖子上,一把一把地把镰刀拉向自己地怀里。這可能就是在农民心里所谓的最简单地收获了。广阔地田野里稀稀拉拉地布满了人,王发在地的东头,常花在地的西头,各自蹲下来忙活着,站起身来谁也看不见谁。大军今天有事去了一趟县里,在外面忙活了几个月,回到家里还是忙碌个不停,常花打发他去县城转转,顺便买回一些家里需要的生活用品。男人就是不干寂寞地人。這些年在這个村子里,王发睡过的女人倒也不少,相好的也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她们了。這几天在睡梦里总是梦见她们,也不知她们最近有没有闲功夫,每年的這个时期她们的男人都应该回家了。王大军也回来好些天了,王发越是感觉到有用一下她们的必要了。這种需要感觉越来越强烈,渐渐地王发起了一种邪念,他像个幽灵似的从东头走向西头。炎热的暑天别提有多热了,坐在树底下都出。,常花穿着粉红的薄衬衣,汗水浸湿了上身的每一个部分,前胸和后背上衣服紧紧地裹住了自己的肌体,看上去女性显得特别突出,此时的景象哪个男人见了会动心。王发站在女人地身后一会儿,就在常花手忙脚乱地时候,一双粗大地手从女人地腋下进入,还没有等女人反应过来,就把她放倒了,只是发出“唉哟”一声,女人马上就明白了。這回王发不像以往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女人闭着眼睛发出兴奋地呻吟声,就在那时一个很沉重又很快地脚步声从女人身后传来,王发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也许女人的快乐声和秸杆的晃动招来了這种脚步声。王发提着裤子站起来,女人都来不及提裤子,女人在最后往往是最终受害者。王发一溜烟地沿着田埂飞快的走到田地另一头,這个急促的脚步声在常花的耳边停了下来,常花圆滑的**,丰腴的大腿裸露在田野上,常花觉得有些羞涩。抬起头一看,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村长田兴,常花的這具修长的身子,在田兴眼里已经很熟悉了,不知爬过多少回了,常花提起裤子,扯了扯衣服,拿起镰刀二话不説向回家的路上走去。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下午的功夫在王家庄传遍了,都在巷口,田间议论着什么。听説了吗:“王发和他的儿媳妇常花在田间地头睡觉被田村长发现了!”大军是黄昏时回来的,走在路上乡亲们都直勾勾地看着他,他觉得很纳闷,像是脸上长了什么东西似的,看他的目光是那样好奇。
大军回到家的时候,常花已经做好了晚饭,吃过饭,大军早早地上炕睡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大军把手伸过去滑向女人的小腹。常花把手挪开了説,今天干活太累了,不想做,想早点休息。
第二天早晨,大军和常花准备向田里出发时,不见王发从后院出来。大军来到父亲王发的枕边时,却怎么也叫不醒他,最后在炕角落里发现一个敌敌畏的空瓶子。王发是常花害死的,还是他自个人把自个儿害死的,没有人能把他説清楚。世间的许多事情是想不清楚的。要是全把它想清楚了,搞明白了,那也就太不真实了,也没有什么意思。王发睡过的女人不少,睡觉时被人们发现的机会也不少,這一次怎么就想不通,见不得人了呢?王发就這样悄悄地走了,他还没有给自己做想睡的那种大材小材了,也没有订做自己想要的那种像地方老财一样的寿衣寿帽子,现在好了,匆匆忙忙地走了。
现在该穿什么样地寿衣,该睡什么样地寿材,心里根本没有个谱。
王发在人世间的最后一个澡,是田兴为他洗的。他把嘴里的白沫都洗干净了,把王发的衣服从外到里都一件一件扒下来,仍到炕沿根里,這些衣服一会儿将把它全部烧掉。王发被剥得一丝不挂了,田兴把他揪着一只胳膊和一条大腿很轻松地放进一个木制地洗衣盆里,王发瘦得像只猴一样。在村子里折腾了几十年的女人,好多女人一辈子都恨死他了,尤其是那些村里刚情窦初开的姑娘们,还没有尝试过洞房花烛夜的味道,就被他无情的蹂躏了。這些人一辈子都恨他,下辈子还要接着恨的那种。大军托人从县里扯来几尺白布做成一个白套子,把王发**裸的身子装进去,明天早晨天不亮他就会被送上黄泉路,田兴和大军用几支木棍绑成一个担架,早晨送葬时就用得着它了,真有点像穆斯林的葬礼味道,**裸地来,**裸地去了,但是他留给人们的只是咒骂和仇恨。天还没亮,唢呐就吹得很响了,几乎把全村的人都吵醒了,男人们都来为他送葬,遗憾的是在他下葬之时却听不到人们丝毫的哭声。
十点多钟,太阳高高地升起来了。王发家的巷子里打起了鼓,敲起了锣,显出一种热情洋溢地气氛。茹玉考上大学,今天该去报到了,村里的男女老少都来欢送,田兴代表村委为茹玉披红戴花,朴寡妇一家别提有多高兴了。説起来还真怪,一个巷子里同一天出了一个葬事,一个喜事。茹玉长這么大从来没有出过远门,這次是头一回,朴寡妇当然很不放心,自己又是斗大的字不识一个,看来茹英只能送茹玉去学校了。在茹英心里,自己去了却对茹兰和黄伟的一举一动放不下心来。仔细想了想,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硬着头皮还是走了。茹英送茹玉而去,一去就是好几天。自茹英走后,到了晚上,朴寡妇就叫茹兰去学校里住,害怕村里的小偷钻了空子。説实在话,宿舍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一床被子和几本书而以。朴寡妇根本不知茹兰和黄伟的暧昧关系,要是自己有所察觉的话,也不会让茹兰去学校住的。茹兰走了,每天晚上就有人可以来大方宽心地陪她了。茹英和黄伟的宿舍是紧挨着隔壁的。第一夜茹兰刚睡下不久,就听到有人轻轻地敲门,茹兰早就料到会有此敲门声的。茹兰打开门,一个熟悉的身影忽地溜进来紧紧抱着她,接着就是深深地长吻,令人窒息地长吻。黄伟轻轻地抱起茹兰放倒在床上,两人钻进被窝里,黄伟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抚摸着光滑柔润的肌肤。此刻,黄伟明白自己是在欺骗和伤害对方,茹兰只是发出低声地呻吟声,双臂搂着黄伟的脖子,黄伟想继续下一步时,她只是半推半就地挡了一下,小声地説:“不行,不行,今晚上不行”。天濛濛亮时,黄伟离开了温暖的被窝去了自己该去的冰床上。女人天生就是个火炉子,没有女人的日子男人不知该怎么过。
茹玉是个胆小怕事的孩子,一路上与茹英形影不离,在火车上每当要打盹儿的时候,总要嘱咐姐姐茹英在旁边呵护着她,只有爬在茹英的肩膀上才能安然的入睡。到达学校时,一下车就看见大学的新生接待站,同学们都围上来热情地接过行李,茹玉才感觉到一股温暖,茹英心里有了一些放心。茹玉被安排到一栋女生公寓的三楼住下,睡在了下铺,学校里发放了一些生活用品,并且每月还有四十元的伙食补助,在那个年代里每月四十元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説已经远远足够了。茹英和茹玉拿着学校发的四十元菜票到灶上吃了来校的第一顿饭,两人要了几个菜吃了两碗米饭才花了三元菜票,就已经吃饱了。两人吃得很舒心,好久没有吃过這样丰盛的饭菜了。茹玉自小在农村长大很少出远门,在外面吃這么好的饭还是第一次。茹玉只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往嘴里送米饭,不见他夹菜,茹英见此情景把茹玉的米饭从嘴边夺过来放在桌子上,提起盘子把里面的肉菜拨到饭碗里递给茹玉,茹玉接过碗觉得這碗有千斤重,怎么也端不起来。茹英发现茹玉的手在颤抖,接着茹玉的脸上泪珠唰唰地滚落下来掉到饭碗里,米饭添加了无色的盐,慢慢地茹英的眼睛也变得湿润起来,眼前有些模糊了。茹玉夹起自己碗里的肉送给茹英时,茹英立马端起碗把头转过去説,还是你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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