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退下之后,王栖桐一人坐在榻上细细思量。李治还是晋王的时候,她便做了他的晋王妃。从贞观十六年到元徽二年,整整九年,她从未为他生下一儿半女。武媚娘八月才进宫,那这红花的确很有可能是淑妃所为,但是淑妃虽然泼辣无礼,但凭她的心思,应该想不出这样的阴损的主意。
这背后应该另有其人。
王栖桐想起婷儿死前最后的话。
“还有什么话好说?”
“娘娘,这些东西都不是我的。”
“东西就在你的房中,你还要如何狡辩?”
“娘娘,奴婢冤枉!奴婢冤枉!”
这与她前世被污蔑兴巫蛊之术时的情景是何等的相似:
“臣妾不曾在宫中兴巫蛊之术,望皇上明察。”
“人赃并获,皇后还有什么话好说。”
的确,在婷儿房中搜出的红花不足以证实她为下药之人,栽赃嫁祸也未可知。如果这人不是婷儿,那立政殿里另有人在,而且还隐藏得很深。会是谁?
天色越来越暗,天空中阴云密布,看上去诡谲莫测。
立政殿宫人的名字在王栖桐脑海中一遍遍闪过,究竟会是谁?
“劈啪”空中传来一声炸雷,紧接着是倾盆的大雨。
王栖桐紧闭的双眼突然圆睁,她好像猜到了什么。
秀儿进入殿中,王栖桐轻声问道:“事情办得怎样了?”
“娘娘放心!”秀儿低语道。
“还有一事,传令下去,明日叫道合道长来。”
“是”
“你退下吧,本宫独自静一会。”
“娘娘,这殿里才.......”
王栖桐明白秀儿要说什么,笑道:“这殿里今天已放了好些个辟邪的物件。再者,本宫又不是毒害她的人,她也不会找到本宫头上来。你退下吧!”王栖桐望着秀儿离去的背影,嘴角浮现一道凄厉的笑容。她其实还想说,她早就是死人了,还怕什么?
大雨只下了一会儿,倒是小雨连绵了小半夜。次日清晨虽然出了太阳,但殿外的地面仍是湿漉漉的。
虽然地面湿漉漉的,出行颇不方便。但做法事的道士还是准时到了,正是王栖桐特意点的道合道长,王栖桐此举原因有二:一来是他道行颇高,在大唐声誉不凡,二来则是王栖桐知道他并非善类,前世他被武媚娘收买,作证宫廷之中着实有人行厌胜之术。既然可以被收买,为什么不在武媚娘之前?
他们先是参拜了王栖桐,然后便在婷儿身亡之地坐起法事来,王栖桐受不了这样无休止的念叨,带着宫人径直向武媚娘的偏殿走去。
春儿立在偏殿的门前,见栖桐前来,恭敬地行完礼后,欲进殿通报,王栖桐伸手要她止住,直接推门而入。
王栖桐一眼便瞥见了殿中的香炉,只见从炉中散出袅袅青烟,弥漫了整个宫殿。
殿里的宫人见着皇后来了,连忙跑去内殿唤武媚娘。不一会儿,武媚娘便稍显匆忙地从内殿走出,边走边道:“皇后娘娘大驾光临,媚娘有失远迎,还请娘娘宽恕。”
王栖桐随意地在偏殿的正位坐下,语气轻松道:“不打紧,是本宫让他们别喧哗的,只是到你这来坐坐,用不着兴师动众。我那殿里,那几个道士念叨得本宫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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