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还特意嘱咐他不要扯下蒙面,也不要说话,说一定要等他找到了萧大人,等真相大白,再以真面目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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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咕噜咕噜的车轮声在耳边响起。
假白言带着晴川等人,径直往东,约摸行了十几里,来到一处僻静的荒山。
夏末秋初,荒草蔓延的年头,古庙旁边还有一棵参天的杨树,不知年岁。
而此时白言早已经呆在了杨树的树冠上,等他们前来。
少年坐在上面,不时的用手指卷着自己的银发打发时间。
庙前的空地上,残留着一堆漆黑的木炭,这应该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人,拆了庙门当火烧之后留下来的。
庙里供奉的是个土地,神像只是用一般普通的花岗石雕刻而成,极其简陋。
由于长时间没人来此上香,里面爬满了蜘蛛网,厚厚的灰尘足有几寸。
当他看向远处的时候,不禁叹道:“于此处坐一晚,便可揽尽天下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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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商量后,决定把龙叔留在马车上。
假白言带来的一伙人,也留在路边。
晴川在表哥和小青的陪同下,下了马车,踱步前往,七弯八绕之后,便来到了半山腰处的古庙前。
晴川在破庙外面向里看去,里面根本不像一个能藏人的地方,便怀疑的问道:
“是这里吗?”
假白言面目有些狰狞,道:“对,就在里面。”
他见着两个姑娘还在外面东张西望,毛躁的心等不及了,当即拿着大斧说道:“萧姑娘,你不是像见你的父亲吗?我这就送你去见他。”
晴川转过身,一脸恐慌,道:“原来你一直在骗我!”
小青见自己姑娘有危险,张开双臂,挡在了她的身前,道:“白公子,我家姑娘当初听说你叛国投敌了,她是一百个不相信的!就因为这个,她还为你哭了好几个晚上。现在你怎么能还拿着刀斧对着她?”
愤怒的晴川将小青扯到一旁,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说这个?人都会变的,都怪我萧晴川以前瞎了眼,才相信你这样的混蛋。”
坐在树上的银发少年,听了这两句话之后,心中一酸。
他心里冷冷的笑道,自己本来是想演一个光鲜的正面角色,可是还是被人硬生生的变成了一个大反派。
而且这个大反派还不是自己在演的,真的自己却成了一个戏外的看戏之人。
现在的他,除了坐在那里,看着那个人,一点点的将自己抹黑外,还能干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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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当那个假白言举起大斧,向着晴川砍去的时候,这个看戏之人,才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自己不管是白言也好,原草也罢,一个名字而已,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今天有人高兴了,叫你一声白大哥,明天遇到哪个人,要是不开心了,可能骂你一句白痴。
可这些终归是别人叫喊你的权利。
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也好,或者是被别人冤枉成了叛国投敌的贼人也罢。
英雄和叛徒,也只是别人眼中的认知,这些也是别人想怎么喊你,就怎么喊你。
只要自己这颗心,还是和最初那样,清澈如水,问心无愧不就行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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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知道我白言遭受了陷害,那又能怎样?
我还是那个我!
只要我的心跳还在,呼吸还在,我就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去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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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发少年不再多想,嗖的一下飞了出去,跳到了晴川的面前。
由于来不及出手,他只能伸手挡了过去,手背山挨了一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