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依次打开了牢房,倪姷又道:“带下去好生安置,依次查清楚人数。”
“是。”
酒如霜却没空管倪姷所说的话,上前拉着她的手着急地看了又看,“你身上都是伤,赶紧去歇着吧。”
花清越听得脑仁疼,酒如霜自己身上伤也不少,虽然看着都不是致命伤,可伤口多了也是疼的。
偏偏还只顾着旁人。
他嫌弃地看着酒如霜,“你低头看看你的伤吧,还有空管别人呢?”
倪姷倒是听乐了,避开酒如霜的伤口懒懒地搭上她的肩,“怎么总有男人想挑拨我们感情?”
酒如霜瞪了花清越一眼,也抬手搭上倪姷的肩,揽着她就转过了身。
“对,我们受伤了,剩下的你来处置。”
说罢又冲着迦阑宫众人道:“迦阑宫众人听令。”
“主子。”
“暂且听花公子调遣安置百姓,若是他敢做什么多余的事儿,便直接杀了他。”
“属下等遵命!”
花清越:.......好极了。
......
朝隍城内厮杀停歇,留下无数尸体。
官沟、屋顶、树上.....当真是没完没了。
倪姷让城内所有能动弹的人都出来捡尸体,捡了便扔在宫门口。
一具一具尸体摞上去,堆得有皇城城门高了。
浓稠殷红的血液在宫门前凝得厚厚一层。
整个城内都在忙碌。
可酒如霜和倪姷却在朝隍城内倪姷的宅子里泡起了汤池。
白玉砌成的巨大汤池,每一块都莹润无比,水面漂浮着的木托盘里都有着各式削好切块的瓜果、冰酪和糖渍果脯。
倪姷身上数十处伤,酒如霜也没少,哪怕伤口再深对于两人来说都只是皮外伤。
自然没娇气到不能泡水的地步。
蒋老太爷等人都已经安置好了,倪琛急匆匆地赶来倪姷的院子,却发现时傹早已坐在了院中。
一时之间更是不知该如何称呼,姐夫自然不是姐夫了,都督也定然不是都督了.....可还是得守礼。
时傹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踌躇的脚步,过了半晌他才靠近。
倪琛上前拱手一礼,“时大哥。”
时傹:........
“你这称呼倒是新鲜。”
倪琛也觉得略有些尴尬,毕竟不久前他长姐才那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什么人家......
想摆脸色也不太好摆。
时傹不紧不慢地叩了叩桌面,“先坐。”
倪琛点点头而后在时傹对面的椅子落座,时不时看一眼紧闭的屋门。
屋内时不时传来几声嬉笑,以他现如今的内力却是听不真切里头人在说些什么。
“你姐她们以前受了伤都这副模样吗?泡汤池?”
倪琛不知想到了什么,抬手摸了摸鼻尖,“自我记事起,长姐和姐姐便总是受伤,一开始每一次受伤都是姐姐龇牙咧嘴的哭喊,长姐却是一言不发地自己运功疗伤,泡汤池也是寻常。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姐姐也学着长姐不吭声,可是没多久后来两人却都不再忍了,一起抱着龇牙咧嘴地嚎。
一边嚎一边泡汤池。”
时傹只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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