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傹揽着她的腰,微微倾身靠近她的耳垂,语气很是复杂。
“该害怕的人,是你吗?”
倪姷:........
整个厅内只剩那娘俩含糊不清的声音,两人面上青紫一片涕泗横流,朱钗发髻凌乱不堪,哪还有什么贵人的体面在。
阿酒当真还是一如既往的暴躁。
瑞亲王猛地站起身快步朝那娘俩走去,靠近瞧了几息时傹而后回身看向时傹,声音阴沉。
“时傹,你这是何意?”
德荣长公主声音冷冽,面上一片冰冷,“大都督,当这是你的圊州呢?竟敢对当朝亲王妃和郡主下手,就算陛下再宠信你,这一次也怕是过不去的。”
时傹挑眉笑了笑,随后拉着倪姷落座,语调带笑,“先带人下去医治吧,瞧着伤得不轻啊。”
闻言瑞亲王看了德荣长公主一眼,德荣长公主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堂堂亲王妃和郡主在自己家府邸被人打成这个模样,不论怎么说,这总归是丢脸的事。
且她们这副模样被下人看了个透,更是丢人。
这时傹是最难相请的人,今日实在不值当为了这么点小事而耽误时间。
瑞亲王开口,“带王妃和郡主去后头医治。”随后又回了主位上落座。
倪姷侧头瞧了一圈,一群下人已经散了干净,太子吃了个闷亏也早已撤了。
虽然时傹不像倪姷这么喜欢听墙角,可今日他必定知晓太子也在。
至于太子和德荣长公主勾结的事儿,凌醉蓝那个胆小怕事的哪怕当着时傹的面送出德荣给的毒药,她也不会说出太子。
一国储君,这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她只能说一半留一半,两边都不能得罪得太狠。
可她说了多少太子和德荣是不清楚的,这也是那两人为什么一直派人进时府杀她的原因。
就单单倪姷帮她拦下的毒药,都有几十次了。
今日德荣来掺和萧尔若初二回娘家的事儿,想必也有试探时傹知晓多少的意思。
既然今日太子出现在瑞亲王妃,那么时傹也必然知晓几人勾结了。
至于太子避开,不过是为了倪姷手里的银子罢了。
萧尔进这时走了进来,在亭内扫了一圈没瞧见瑞亲王妃和萧尔若只觉是长姐和母妃去说私房话去了。
是以也并未多问,只朝上首的瑞亲王和德荣长公主拱手见礼。
“父王,午膳快好了,现下可要过去了?”
瑞亲王道:“父王和姑姑与大都督有要事相商,你且下去吧。”
萧尔进没再多问,拱手退了下去。
倪姷瞧见瑞亲王朝附近的小厮使了眼色,那小厮便快步跟着萧尔进走了出去。
想必是怕他那儿子知晓自己的母亲和长姐被打了从而沉不住气愈发惹时傹不快吧。
真是有趣得很。
瞧着人走远,瑞亲王再次问出口,“时傹,今日这事儿,你打算如何处置?”
时傹没接这话,只淡淡笑了笑,侧头注视着德荣长公主,“殿下,当真要把今日这难得的宝贵时间用来说那些琐事吗?”
闻言德荣长公主瞧了他一会儿,随即也勾着唇笑了起来。
“都督这话却有些不对了,堂堂亲王妃和郡主平白被打一顿怎么会是琐事,只不过这事儿的确可以往后挪挪。”
王氏得意多年,也该吃些苦头了,原本她是懒得给她这弟妹讨说法的,可怎么说王氏和永华也是胞弟的家眷,总不好不顾胞弟的面子。
时傹也未接话,只不紧不慢地点了点头。
瞧着他这无所谓的态度,德荣长公主神色沉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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