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内的凌醉蓝看着身边穿着一身黑衣的白降眉心紧蹙。
她知晓白降能跟在倪姷身旁定然是极得倪姷信任的。倪姷说让白降派人,谁知白降亲自跟着她了。
白降既然选择跟着去,自然有她的道理。
她收到消息,今夜的寿宴可是来了不少身份尊贵的人。
既然身份尊贵,身边跟着的人自然不是废物。
她得去探查消息,便派了其他人跟着凌醉蓝。
“夫人安心,既然主子答应了您,我们便会护好您,待会儿到了凌府,您只管进府便成。”白降难得安慰人,语气虽然有些硬邦邦地,可她也是尽力了。
不做戏的时候,实在难以语气温和。
若不是凌醉蓝多少和主子也算是有了些关系,她也不会费这心思。
凌醉蓝哪里有什么意见,对于倪姷能派人护着她,她已然很是感激了,哪里还能管是谁跟着她。
“多谢你们费心了。”
白降扯着唇角笑了笑,便没再接话了。
到了凌府,凌醉蓝由代玉搀扶下了马车,白降依然姿态闲适地留在车内。
凌府小厮带着车夫把马车从另一头侧门赶进去,再招呼车夫用膳。
凌醉蓝看了看马车,虽然有些担忧白降一身黑衣被人瞧见,可转念一想,这事儿实在不是她该担忧的。
随即只能抬步入府。
她才跨过门槛便瞧见她的胞弟凌醉卓刚送客人进去,现下正好迎了出来。
“长姐。”
凌醉蓝神色没有多余变化,只点了点头,“忙着吧,我自己进去。”
说罢便越过他往院内走去。
凌醉卓瞧着凌醉蓝的背影眉心微蹙,随后快步上前大力扯着凌醉蓝往一旁无人的地方走去。
“长姐如今到底是怎么想的?家族养育你多年,难不成你当真要置家族荣耀繁盛于不顾吗?”
代玉满眼警惕地站在凌醉蓝身侧,甚至微微侧身挡在了她面前。
凌醉蓝抬手拨开她,“无碍。”
随后又淡淡地看向凌醉卓扯着她的手,语气里都是嘲讽,“这便是你多年来学的君子之仪吗?我当年教你的,难不成都喂了狗不成。”
凌醉卓面色一僵,松开了手,拱手赔礼,“弟弟好多年未曾见过您了,是弟弟急了,望长姐见谅。”
凌醉蓝笑了,“我出嫁不便出门,可你是男子,若你当真顾念姐弟情谊,我不回,你可以去。
怎的也不见你到时家与我相见?至于你说的家族荣耀家族繁盛,恕我力所不及。
当我在时府内日日如履薄冰,担惊受怕时,不见家族护我周全给我底气,如今我靠着自己熬过来了,我也难以为家族做些什么。
望你心里明白些。”
说罢只淡淡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凌醉卓又追了两步,压着声音急切地问道:“长姐莫不是忘了当年你和陆淮私相授受之事?!”
凌醉蓝转身诧异地看着他。
她实在没想到她自小疼爱的胞弟,竟然会为了拿捏她,拿这种能置女子于死地的事出来威胁她。
代玉脸色都黑了,巴不得上去撕了他的嘴!
凌醉蓝嗤笑了两声,朝他走了两步,“怪不得陆淮不愿再与你为伍,看来你已经十足十地变成了‘凌家人’了。
至于陆淮的事儿,你大可宣扬得满朝隍人尽皆知,你以为燕南大都督是什么软柿子不成?
若想护住凌家,你最好管住你的嘴。”
不再多看凌醉卓那诧异的神情,凌醉蓝转过身,死死压着眼底藏不住的死寂,却还是压不住有些泛白地脸色。
这便是她的家人。
属实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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