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她娇嗔着说出要把人留着慢慢杀,时傹更是气笑了。
“怎么,你还有慢慢折磨人这个爱好?”
倪姷一点儿也没有被点破的窘迫,只红着眼眶与他对视,语气更是理直气壮,“我是他们堂妹,二房众人竟然结合着想要那么对我,难不成妾身还不能折磨他们吗?
妾身若是不狠心,能挺这么多年,还能有机会走到都督面前吗?”
时傹败了,不想再瞧见她那眼底的控诉,抬手把人摁到怀里,语气也软了些。
“行了,我给你善后。”
得了这话,倪姷又在时傹怀里哭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眼底甚至闪着光。
“都督对妾身真好。”
时傹笑着揉了揉她的头,“走吧,再带你逛逛。”
倪姷眼含担忧拉住了他,“白降怎么办?我让她待会儿来找这儿找我的。”
时傹又拉着她往街上走,“让暗卫等着她。”
倪姷笑着点头,“好。”
时傹是很乐得瞧见自己女人能有本事护住她自己的。
她虽然时不时总是娇弱一番,可好在不是时时如此。
她有狠心,能谋算,这便很好。
这样一来,他也不是不能容忍她爱哭这事儿。
可时傹哪里知晓,倪姷这辈子的眼泪都在时傹面前做戏时流完了。
爱哭,她只爱让别人哭。
“有喜欢的花灯吗?”时傹敛着眉扫了一圈街上的花灯,再瞧瞧街上的女子皆是人手一个。
倪姷指着阑楼三楼挂着的那个巨大的螃蟹花灯,“妾身喜欢那个。”
时傹又扫了一圈周围女子手里的花灯,满眼复杂地看向倪姷。
“旁的女人都是喜欢花草兔鸟的,你要螃蟹?”
倪姷点头,很是认真,“那个大。”
时傹无奈看了附近的暗卫一眼,暗卫听完了全程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待会儿会送到你院里。”
倪姷满眼的笑意,“多谢都督。”
时傹也淡淡笑笑,随后语气带了些认真,“把你手里的产业收拢些,在明年底之前都不要扩张太过,陇西那边出事儿了。”
倪姷实在没想到时傹能跟她说这话。
陇西粮价飞涨,要压下来就得要银子,二房再拿不出那么多银子了,可倪姷手里还有。
剩余那些商贾杂七杂八,产业太小,虽然大部分握在倪姷手里,可在旁人眼里他们都是独立的。
自然难以从他们手里拿到这么多银子。
朝昌帝一个一国帝王,自然没脸把主意打到宠臣小妾的头上,可难免太子为了替自己父皇分忧而又开始打倪姷的主意。
必然是朝昌帝和时傹说了什么了。
时傹的嘴最严,现下竟然都能对她松口了,看来他对她的喜欢又多了些。
倪姷满眼的感激,在大街上就朝时傹福身一礼,“多谢都督提醒,妾身回去定然送出消息。”
瞧着倪姷的眼眸,时傹忽而从护着自己女人这事里,得了些乐趣。
女人嘛,就得这么护着。
*
送走钟媪,难得过了几天清闲日子的凌醉蓝敛着眉看着手边前几日门房就送来的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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