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凌氏沉默了一会儿才恍然察觉车上还有一个倪姷。
回过神来后,那眼神落在倪姷身上时,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的确掩藏得很好,可倪姷有点闲。
忽而起了些坏心思,倪姷笑着问道:“夫人与那大人认识?”
说着便掀开了帘子看去,可惜只瞧见了那立于马上的背影,只着常服,可那背影瞧着倒是不错。
年纪轻轻官居五品,了不得。
瞧着倪姷掀开帘子,大凌氏只觉好似心口都被人掀开了,她忙开口,“都是在朝隍长大,多少都会在各种宴席上见过。”
听着这话,倪姷坏心思更甚,长长的‘哦.....’了一声。
就差把‘我不信’写在面上了。
大凌氏叹息一声,满脸的无奈,好似对倪姷的刨根问底没有法子的样子。
“他与我胞弟是好友,所以在凌家时我也见过他。”
她可以与倪姷喝酒谈天,在这种事情上她却没蠢到与倪姷和盘托出。
事关名节,也关乎她的生死。
倪姷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也没再逼问,只道:“您与胞弟关系如何?他多大年纪?我那个胞弟可是粘人得很,那院里那旺财就是他送来代替他陪着我的。”
说到这儿,大凌氏倒是松了口气,也不遮掩,“未出嫁前他还是很喜欢听我话的,只不过出嫁之后他是大房唯一的男丁,身负家族前程。所以我们已经多年未见了,关系也就淡了。”
倪姷劝慰,“无碍,若是当真关心您,便是想方设法也会来见您,若是无法体谅您的难处,便不是同路之人,您自是不必介怀。”
大凌氏面露苦涩,不过只一瞬便又掩去了。
“你当真不愧是见识过万重山河的人,看事自然会比我们这些困于后宅之人更为开阔,这是极好的。”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倒也不觉得太难等,待马车再次动起来时,只觉也未曾过去太长时间。
太清观倪姷倒是头一回来,它坐落于半山腰上,在这秋末之际可尽享金风玉露之景,秋风扫过树梢,落叶零零而落,满目黄橙,这是在燕南见不到的景色。
马车直达道观门前,观前总共三十七阶石阶,还好不算太过麻烦。
今日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是以观中人不算太多。
倪姷随大凌氏进入三清殿,殿中供奉着三清祖师,放着几个拜垫,大凌氏上完香轻提裙摆跪下。
有道童上前询问是否要求签。
等着也是无趣,来都来了,倪姷便接了一个签筒过来。
直到大凌氏身旁那隔了一个拜垫的位置跪下那名叫陆淮的大理寺丞时,倪姷才兴致高涨。
只做不查,倪姷专心摇着手里的签筒。
‘啪嗒’,掉下一根竹签。
倪姷垂眸看了一眼,中平签。
小道童上前询问,“善士所求为何?”
倪姷摆手,“稍等。”
而后继续摇签筒,‘啪嗒’,下下签。
倪姷不理,接着摇,‘啪嗒’,上上签。
倪姷满意了,捡起那根写着上上签的竹签的递给小道童。
“我求前程。”
小道童:........
白降默默地别开眼。
倪姷这边的动静根本引起不了大凌氏的注意,她瞧见殿中的男子之时只觉心如擂鼓,几乎快跪不稳,面上却依然沉稳得体。
等了半晌不见两人开口说话,倪姷只觉着两人当真能忍。
画本子里不是常写,这种时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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