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出泠雪居时,酒如霜身上揣了几张银票,总共五百两。
“这银子我得给我另一个朋友分分,她叫封梵音,她可太穷了,穷得手下人都去种地了,我一时之间还不好找到她。
我刚认识她的时候,她还在荌州山林里挖何首乌去卖呢,也不知现在干什么营生去了。
啧,当真吓人,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还想着创建江湖第一大门派。
我和她一人二百五十两,先给她救救急。”
倪姷:“.........也不是不能多给你点。”
酒如霜摆手,“拿这么多干嘛,这点尽够了,她要是瞧见这么多银子怕是得直接哭出来。”
倪姷只觉酒如霜这人能和她成为挚友也不是没有端倪的,她自小就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在父母被害之后更是清楚无比。
偏偏酒如霜是一个脑子里根本放不下糟心事儿的人,想一出是一出,待人却又真诚。
包括那些个与她‘好聚好散’的男人,她每一段都无比真心,哪怕散了也无人说她的不是。
“呵,你倒是当真会交朋友,从前你一个找我要银子,往后怕是得你和你那朋友两个人来找我要银子了。”
酒如霜往侧边一拱屁股撞了倪姷一下,疯狂眨眼谄媚,“若不是你罩着,我能去交这么穷的朋友?
这回给你带的礼物超级大,我让你属下给你送回扬州蒋家去了,你必定喜欢!”
不知为何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倪姷扯起嘴角而后落下。
“我不信。”
酒如霜远远瞧见写着濯樨苑的牌子,低声道:“你当真会喜欢的!很是难得!这些日子我先不乱跑了,我得去找找那朋友,待我找到她,带她来与你见面。”
倪姷笑了笑,“行了行了,到时候给我消息。”
*
夜间时傹跟着倪姷到了泠雪居。
沐浴完后倪姷为了方便看话本子,半靠在床榻外侧,时不时因着书中的内容而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时傹则靠在里间侧头看着倪姷看话本子,因着她的表情而时不时蹙眉。
两人之间说不出和谐与清白。
从前的状况,倪姷也与时傹说了,她是因为喜欢时傹才故作温柔娇弱,自然会时不时往人家怀里扑。
现如今没了倪姷的主动,两人之间自然只会更清白。
“看完还要多久?”时傹语调没有多余情绪,只是那态度瞧着却是多少有些包容之感。
倪姷头也不抬,“都督转朝里睡,这烛火也晃不着您,看完还得一会儿呢。”
瞧着她这不知是冷淡还是依然生气的态度,时傹忽而觉得有些头疼。
调风弄月之事他不是不会,只不过还未到他愿意多花心思的地步。
更何况,倪姷这女人,情绪变幻多端,难以琢磨。
更不会是只要他态度缓和,她便能就坡下驴变成如从前一般。
最重要的原因便是,她与传统世家教养的女子不同,在她的‘话本子’里,可没有‘以夫为天’四字。
她的世界里除了男人之外,还有一个庞大的倪家商号,还有曾试探着拿出来的父母身亡之仇。
谁知她曾说的心悦于他,到底占了她心间多少?
想到这儿,时傹不由得脸色一黑,在脑海里闪过‘为情所困’四字时,脸更黑了。
时傹无力地捏了捏眉心,眼底露出倦色,“你看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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