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地夹菜入口。
花清越撇了撇嘴,他这好友的性子当真是深受儿时他小娘的毒害,现如今活得好似行尸走肉一般,更好似手握权力才能给他安心之感。
当年他小娘为了在老凌氏手下争宠,不惜给他灌药,致使他时不时便会发热体虚。若是不见他父亲来,迎接他的便是他亲生小娘的一顿毒打,在他小娘身故之前,他身上没有一块好肉。
甚至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为了显得虚弱,她小娘克扣他的饭食,连他小娘都如此对他,府里人只会更甚。
他嫡母老凌氏因着是皇后胞妹,身份超然,再加上她小娘一次一次无休止的争宠,老凌氏更是恨他。
吩咐府里不给他饭食,不许他读书....
那时老太太看在眼里,可她孙子这么多,嫡亲的更多,她哪里会为了一个庶孙子而得罪皇后胞妹呢?
哪怕他与他相熟之时,他已然变得体面,可这么多年相处之下,他不说百分之百对他的过去清楚,可总之还是知晓了大半。
端看那时家大房,他的亲爹,他的嫡母一家如今的惨状,便能想见当年他们到底对他做过些什么。
凡是当年欺辱过他的人,死的死,残的残,无一例外。
“都督,奴才有事禀告。”
“进来。”
花清越笑着打招呼,“小郭,好久不见了。”
郭权笑着颔首:“花公子安好。”
时傹抬眸看去,“何事?”
郭权垂首,“夫人派贴身侍女代玉来报,说是倪姨娘伤心之下,拉着夫人要灌她酒了,请都督去瞧瞧。”
闻言花清越笑出了声,“哎哟!难得,真是难得!我还以为这等女人间的情趣烦忧之事只有我花清越需要花心思处置呢,谁知你也有这么一天。”
时傹眉眼微敛,“凌氏?说这话?”
郭权默了默,“的确是这么说的,不知倪姨娘怎么了,想必夫人不好拒绝倪姨娘,是以便被拉着喝酒了。”
时傹默了默,回想起乔迁宴那日他被人甩门.....
那日瞧着她倒当真是伤心之后生气了,那炸毛狐狸当真是能气这么久。
只不过日后还用得着她.....
花清越倾身,饶有兴致地问道:“你可懂得女人生气是为何?需要怎么相哄?可需我教教你?”
时傹瞥了他一眼,站起身端起一盏茶净了口,不紧不慢道:“我,今年二十八,不是十八。”
风月场上你来我往地虚与委蛇,他自是一清二楚,只不过用在后宅,却是没什么意思,得不到好处,自是不必费那心思的。
“走了。”
瞧着人离开的背影,花清越看向呆愣在一旁的郭权,感慨道:“你瞧瞧,你何时见过你家主子如此好相请过?怕是把人放心上,还不自知呢!不过那倪氏,当真是个难得的美人。”
郭权顿了顿,他怎么能在后头编排主子呢?是以只能讪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