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走了,回去瞧瞧美人。”
花清越默了默,无力地撇撇嘴,“得,算你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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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府,泠雪居。
倪姷‘大病初愈’脸色瞧着虽然不是太好,可至少能起身了。
老祁弄的药丸真是五花八门,凝云说乍然受惊再伤了心神,得发热,这便寻了药丸服下。
府医也来了好几趟,只说要自己想开些,还得静养。
倪姷觉得自己从前就是对时傹太过殷勤,堂堂倪家二房当家人自有自己的傲气,怎能如此不顾脸面去讨好一个男人?
更何况她病了这几日,都不见那人来瞧一眼,做戏都难做。
是以,她又瞧了些话本子,学了另一招。
欲擒故纵。
被伤了心,总得冷冷脑子,脑子一冷,心一凉自然便不再殷勤。
现如今她满心满眼都是那即将入府的平妻郡主,她在这后宅里玩得无趣,来一个新人也是好的。
“不是和李武说了让曼秋过来,怎的这么久还未曾有消息?”倪姷懒懒地靠在廊下的摇椅上,发髻都未梳起来,只斜斜地插了一根金丝楠木簪。
白降颔首,“主子,西凉的琉璃生意出了些小问题,她去了一趟是以耽搁了些,瞧着时日也快到了。”
两日前,她已然和主子禀报过了,想必当时主子起了药效,是以根本不记得。
倪姷点头,“下一回瞧见死人也不能病了,这病虽然合理,却对时傹无用啊!这些个暗卫时不时便要来守着,当真是烦得很。”
凝云端着一托盘的吃食快步走了过来,道:“主子,都督往这边来了,不知是不是来咱们院子。”
闻言倪姷直接阖了眼眸,“在我旁边放一个矮凳,放下东西,出院去吧。”
“是。”
三人齐齐应声后,搬来矮凳,放下东西又带着两个婆子出了院子。
....
时傹推开院门便瞧见了坐在廊下晒太阳的倪姷。
冬日的暖阳直直照在她身上,照得她身上盖着的缟羽色大氅好似泛起了光晕,她阖着眼眸准确地把脸藏在阴影之中。
脸色不好。
他走到廊下站定,自上而下地睨着她,语气极淡,“听闻你病了。”
原本他是可以不来的,谁知他‘宠’她的事儿,各方都盯着呢,若是前几日不来倒是可以说是女人耍小性子,自得磨磨。可若是再不来,便不好交代了。
倪姷缓缓睁开眼眸看向前方,又好似才察觉到身旁有人,反应极慢地把目光挪到时傹面上,“都督您来了。”
这声音很是平静,也不见起身见礼。
虽心内觉得有些许奇怪,时傹却也是无所谓她的态度,好似应付了事一般,又道:“病了,怎的不见你侍女在一旁伺候?”
倪姷故作瞧了一圈,指着自己摇椅旁的矮凳懒懒道:“都督请坐,我想自己个儿静静所以遣她们一同出去拿炭和柴火了。”
时傹瞧了眼矮凳,还是坐了下来,倪姷的目光从仰视,变成了俯视。
心情舒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