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寻常女人娇弱,就是这女人的确‘克夫’。
他已是查了不想再查了。
要么这女人本就如此,要么实在是段位极高,不论是哪一种查下去都没什么意义。
一种是已经查得干干净净,一种是查到的都是她想给你看的。
呵。
倪姷可没心情去感时傹所想,只觉得眼前的场景实在美妙,今日的斜阳很是红得好看,只是想不到,有朝一日她会和时傹各怀心思,坐在这绝佳的观赏之地啃着这硬邦邦的粗粮饼子。
极是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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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二十多日,时家终是安全抵达了朝隍城内。
因着时傹掉下了悬崖,他们这边自是没人再多瞧他们一眼。
霍平护送时家进入自家主子备下的宅子之后便送了消息入宫。
当然这些都是主子安排好的。
朝昌帝也如主子预料的一般知晓其中内情,听了消息立时便御赐了马车和侍卫下来。
当时主子便提了一嘴,说若是他能凭自个儿平安入朝隍,那么皇帝也会用他,只是会更加忌惮他。
太子背靠凌家这棵大树,手底下的势力哪里是一个燕南大都督带着三千侍卫便能抵抗的?
若真是能对抗,皇帝又怎会不心惊?
更何况凌家接连送了三个凌姓女子入时家皆不如意,时傹是明摆着与凌家掰了的,凌家又怎会放过?
主子示弱,皇帝自是得全力相护。
一来是少了他们的人暴露的风险,二来是皇帝亲自派人相护,谁心内再不满,也不得不掂量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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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府一堆人挤在前厅处分派院子,这个嫌小,这个嫌远,真真是吵闹不堪。
大凌氏冷眼瞧着这些个小姑子,只觉得聒噪,只是都督不在场,她也不好做长辈的主。
这时郭权拿着一份册子过来,高声道:“奴才见过诸位主子。”
众人安静下来看向他。
郭权笑着上前颔首,拿着册子道:“诸位主子的院子,都督早已安排好,奴才这便念一念好叫各位主儿知晓。
大房住正厅后头正中的濯园,二房在右侧黎园,三房住左侧鹤园,老太太住大房前头的睦元堂。
至于各园该如何分配便只能劳烦各园的主母了。”
时老太太点头,神色瞧不出多余的情绪,“这样分也好,只是傹哥儿如今可有消息了?”
郭权颔首,“回禀老太太,咱们得了都督给的消息,这便要驾着宫里御赐的马车前往定州接都督回府了。”
众人神色各异,三房主君时修鹤及时迁却是皆松了口气。
他们是眼睁睁瞧见那些个贼人把倪姷抢走的,两人虽然知晓她武功奇高,却也是一直悬着心。
若是倪姷就此死了,难不成还会有人给他们送解药不成?
怕是到时候,他们会直接被她属下给杀了灭口。
郭权转身朝大凌氏颔首,“夫人,咱们那院儿里居室的牌匾皆是照着圊州时府来的,都督说觉得麻烦,便不改了。”
这岂止是濯园牌匾没换,想必每一个院子都是按着圊州时府来的。
大凌氏点头,“如此也省了许多麻烦,郭管家接回都督要紧,您且去忙吧。”
郭权躬身,“是,奴才这便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