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几条青筋。
感觉忍不了这老头了怎么破?好想打人怎么破?
谭建瓴:“十一,你不开心么?”
薛离衣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开、心,当然开心,确定下来告诉我时间。”
***
七月,正是盛夏,满城的蝉鸣让人无端心生焦躁,烈阳炙烤着大地,一滴汗落在柏油马路上,几乎能听到噼里啪啦的声响。
关瑾瑜刚从出租车里出来,便一手作伞遮着额头,快跑几步奔进了霖市中医药研究所,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她记得薛离衣好像是在八楼,便拉着行李箱乘电梯上去,在八楼左转几圈右转几圈愣是找不到地方,刚打算找个人问一下,就看到薛离衣穿着白大褂从一间蓝色的房门里出来,手里还拿着文件袋。
“小衣。”
薛离衣好像听见有人在叫她,环顾了四周,一眼就看见亭亭立在前方不远处冲她招手的关瑾瑜,忙跑了过去,接过她手上的行李箱拉杆,绷着脸埋怨道:“你怎么提前回来又不告诉我?”
关瑾瑜在她脸颊亲了一口,“我来探班的。”
薛离衣脸本来就绷不住,得此亲昵更是眉毛眼睛都笑弯了起来,欲语还休的看了她一眼,牵着她的手去谭建瓴的办公室,门反锁起来。
“天气这么热下次就不用过来了,渴不渴?”薛离衣往她手上放了杯温水。
关瑾瑜难得不顾形象的牛饮起来,然后把纸杯往旁边桌上一搁,起身把人搂在了怀里,调笑道:“我不来?你说真的?”
在空调里呆了这么久,薛离衣身上的白大褂很是有些凉意,关瑾瑜干脆抱着她当纳凉,坐在了皮质的办公椅里。
“当然说真的,”薛离衣说,“你可以等天气凉快些再过来。”
“那我很想你怎么办?”关瑾瑜一本正经。
薛离衣红了脸,不吭声。
“很想见到你怎么办?立刻,马上。”
绯意,又深了一层。
“一分一秒都耽搁不得。”
薛离衣把脸埋进她的脖子里。
“害什么羞呀,把头抬起来,我还没看够我家宝贝呢。”
她这么一说薛离衣更不好意思把头抬起来了。
“你自己不抬头的,不怪我啊。”关瑾瑜笑得满是不怀好意。
薛离衣心说:我不抬头你能做什么。
然后身子猛地一僵,几乎是立刻微微颤抖了一下。
关瑾瑜低头一张口便叼住了她的耳朵,牙齿在耳骨上轻轻地厮磨、噬咬着。薛离衣手脚发软,要不是关瑾瑜的手搂着她的腰,怕是就要滑下去了。
无他,皆因这个动作是两人在做某些事达到顶峰时的小习惯。
薛离衣手掌无力的推拒,奈何按在了不该按的地方,立刻听到关瑾瑜在她耳旁忽然就重重喘了一口气,真是没心思也要被她惹出心思了。
薛离衣涨红着脸:“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关瑾瑜低声说:“是故意的也没关系,我只是没想到你如此性急,唔,我看看,这里好像是谭老头的办公室。”
她明显是开玩笑的口吻,薛离衣却着急辩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关瑾瑜心知她生性矜持,再逗下去怕是要适得其反,干脆放开她的耳朵,挑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手指摸到她胸前的扣子上,开始一颗一颗的解开,薛离衣按住她的手。
关瑾瑜在她舌尖轻轻咬了一口,薛离衣的手立刻失力的落了下去。
“别动,我不做什么。”关瑾瑜含混的说,手却隔着里面的衬衣游走起来,过了一会儿,又开始解衬衣的纽扣。
薛离衣已经完全没力气反抗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谭建瓴的嘀咕声:“谁把我的门给反锁了?我把钥匙放哪了来着?”
关瑾瑜看着薛离衣满脸潮红地从她怀里跳出来,手忙脚乱的扣扣子,情急之下第一个就扣错了,她摇头轻笑,起身帮她整理衣服。
薛离衣瞟了她一眼,默默地伸手把关瑾瑜直开到腹部的衬衣扣好。
谭建瓴找到钥匙开门时,关瑾瑜和薛离衣已经一本正经的在沙发上聊天了,于是奇怪地问:“十一,你下午不是有预约么?怎么还不去医院?”
薛离衣一脸茫然:“什么预约?”
“就是附属医院的病人预约啊,下午三点的,现在都两点四十了。”
“糟了,我忘了。”她刚刚拿着文件袋不就是要去附属医院的么?被关瑾瑜一打断,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关瑾瑜说:“附属医院就在附近吧,我们跑过去还来得及。”
薛离衣嗔怒的看她:“都怪你。”
关瑾瑜抱歉的说:“是,都怪我。”
谭建瓴:“十一,你自己的错,怎么能怪她姐姐呢?”
薛离衣脸红耳赤地拉着关瑾瑜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