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狠毒的誓言!”陆铮佯作震惊,旋即笑着抚她脸颊,“这才是你。”
他又说道:“我得走了,以后有空我就来这里看你。着书立传总要有些时日的。”
陆铮站起来,收紧了革带,将衣领和官帽都整理了一番。
崔礼礼叫住他,十分认真地说:“真要出海去谌离,就该将旧船翻修了。”
男人笑笑,埋头吻她:“你倒是什么都想着了。芮国禁海几十年,何来旧船?而造船岂是一时半会可成的?”
崔礼礼一愣。怎么把最关键的事给忘了!
“不用担心。”陆铮揉了揉她的耳垂,“我自有办法。”
说罢他快步跨出门去了。
过了一日。
崔礼礼又来见秦女官,总觉得她神色淡淡地,又不好问,只是按部就班地将救驾的事说了。
秦女官将笔搁在笔山上:“崔姑娘真是勇猛。”
崔礼礼听出几分讥讽的意味来,她走到书案前,纤纤玉指戳了戳秦女官面前的白纸:“我在京城流传的名声并不好,但既然是立传,我倒有一些男女之事的想法,大人可以写进去。”
“什么想法。”
“天下男人多的是,这一个对你无意,换一个便是了。”
秦女官半笑不笑:“当真随性。”
“女子存世本就不易,三妻四妾地抢一个男人,这又何必?”
“自古一男多女,娥皇女英共事一夫,不是天经地义吗?”
崔礼礼指指桌上的茶壶:“什么是天经地义?一个茶壶配六个茶杯?”
“正是!”
“那还有一把锁头,配十把钥匙呢。”
秦女官气息一顿,这才意识到那些有关崔礼礼的传闻,一点不假,她当真是一个敢说敢做的。
见她不说话,崔礼礼干脆直言:“秦大人,有话不妨直说。是因为陆铮?还是因为别的男人?总不能是因为钟离娅娅吧?”
别的男人。秦女官有些气结。何景槐没有名号,只列在“别的男人”之中。
崔礼礼想着自己与陆铮约见时,她并无不妥,韦不琛又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便猜到:“你心悦何景槐。”
秦女官目光一抖。
在宫中做女官多年,她已过了寻常女子该嫁人的年纪。
她与禁卫统领秦文焘虽是同族,可隔着好几房好几辈。她也不曾靠过秦文焘。家中并不宽裕,还仰仗自己挣这份俸禄替弟弟们娶妻生子,自然没有催过她的婚事。
可女子该有的心思,她也是有的。何景槐在她心中是芝兰玉树一般的人物。
昨日她一出宫门,便遇到守在宫门外的何景槐。
何景槐朝她行礼,她的心也忍不住多跳了几下。谁知他一开口,便又是崔礼礼。
她当时就气急反笑:“她好得很,在宫里与陆铮私会,你可以省了这心思。”
何景槐一怔,想起陆铮特地寻他叮嘱过,若宣扬出去,她可能再难出宫,便将秦桂瑛拉到一侧低声道:“她与陆铮之事,切不可宣扬!”
秦桂瑛有些悲哀地看他:“天下竟还有你这样的傻子!”
何景槐担心她将事情揭穿,又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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