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颜面,无非是挑拨他们父子之间的情谊。他马上清醒,当即给一旁的长安,长安会意,立时令几个粗使婆子堵了黄姨娘的嘴。
黄姨娘愤怒地瞪着长安,长安只作未看见。
年遐龄见黄姨娘被粗使婆子扭着,瞥了她一眼,遂厌恶地道:“以下犯上,谋害主母,捆了扔进柴房,明日送到庄子上去!”
妾室被送到庄子上就意味着生命走到了尽头,黄姨娘瞪大了眼睛,挣扎着扭头看着年遐龄,可惜年遐龄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亲自扶着夫人出了花厅。
年秋月看着年遐龄如此决绝地处置了黄姨娘,叹了口气,男人都是如此,眼里始终把利益放在第一位。
她看着院子中左右摇晃的枯木,觉得更冷了!
翌日一早,年秋月被屋外的嘈杂声惊醒,暮云告诉她,黄姨娘昨晚服毒自杀了!
吴嬷嬷接着道:“可不是?看管的人说昨天晚上二小姐去看过黄姨娘后,后半夜黄姨娘就服毒自杀了!”
年秋月淡然一笑,年冬月可真是狠得下心来,为了让姨娘死得体面,葬得体面,好让她在人前体面,连自己的亲娘也下得去手。
还没进宫就遇到了强硬的对手,不过,年秋月想好了,只要她敢出手害自己,自己绝不手软。
黄姨娘死在府里,年家只得对外宣称姨娘得疾病死了,按照姨娘的葬礼安埋了黄姨娘。
一切安排妥当后,年夫人的病也好了大半,已经能够正常地处理一些日常琐事了。
年家的新年并没有因为死个姨娘而冷清,相反,为了去除晦气,年遐龄还令人买了烟花在府外放了半个时辰,把新年的气氛推到了高--潮。
由于一家人都在父亲的任上过年,也没有多少亲戚可以走动,正月十五过后,府里几乎就安静下来。
说来也巧,正月十六,府里来了位道士,说要见家里的主母。年夫人虽然从来不信道士之说,但对道士很是敬畏,于是在花厅接见的道士。
年夫人和道士在花厅谈了一个时辰左右才告辞。年夫人让下人给他一些银两,他推辞了,说是等到好事临近,再来讨要喜钱不迟。
晚间,年夫人边梳头边把道士说的话告诉了年遐龄:“那道士给秋月算了一卦,说我们家秋月将来能成为贵妃,并且告诉我,只要秋月能在二月初上五台山的大螺顶还一次愿,拜一拜菩萨,卦象会更加灵验,成为贵妃的可能性会更大。”
年遐龄沉吟良久道:“那就让秋月到大螺顶去拜一拜菩萨吧!”
年夫人转过头看着丈夫道:“你不会当真吧!那道士不过哄钱罢了!他知道今年要选秀,我家的秋月才貌双全谁都知道,他就想着蒙一蒙呗!蒙对了有银子赚,蒙错了再不上门即可!当不得真的!”
年遐龄道:“常言道,说福不灵说祸灵,何况是个道士说的话,还是虔诚些吧!再说秋月马上就要进京选秀了,看她的容貌定会被留用,说不得再也没机会出门游山玩水了,让她出门走走也好!”
年夫人淡然道:“我到不希望秋月被留用,最是无情帝王家,能做到贵妃又如何?还不是像金丝雀一样锁在那深宫大院里一辈子不得出来?何况宫里的水太深,人心险恶,不适合秋月生活!”
年遐龄叱道:“妇人之见!秋月此次选秀说不得就是年家发达的机会!何况秋月那样的容貌,怎么可能不被留用?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年夫人被丈夫说得无招架之力,只得遵从丈夫的意愿,让年希尧给二儿子请了假,护送年秋月到五台山大螺顶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