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随思姑娘一句话问住,刘剑目光闪躲着,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随思又道了一句:“去将门关上。”
刘剑顿时不明所以,虽然心知随思姑娘不会害自己,但那种谎言被拆穿的感觉,让他差些夺门而去。
门本来就是关着的,随思姑娘让他关门,意思便是让他放上门闩,将屋门反锁。站在房门前,不觉回想起这几年和随思姑娘相处的点滴画面。
她就像是谜一般的存在,让他时时以为看清了她的真容,却随之发现自己不过是窥见了冰山一角。色艺双绝的女子,安身青楼的女子,孤傲如梅的女子,寂寞如雪的女子,如琴如画又如诗。
“过来吧。”
随思的话语让站在门后的刘剑停止了遐思,转身回来,却发现随思姑娘正提着一个红木小箱摆在书桌上。正自疑问箱中为何物,便见随思在箱中取出了一连十几样事物。
细竹筒、一簇银针、细蜡烛、几包草药,刘剑顿时奇了,难不成随思除了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之外,竟然还懂医术?再联想到她几次无意之间显露出的武学功底,这让刘剑心中不得不感叹一句。
“姑娘,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
随思闻言一笑,真个让百花绽放、千羞失色,刘剑看她面带着稍许得色,方知道自己拍马屁总算是拍中了。随思姑娘从不以自己的琴技、画技、诗词文章而自得,许是谦虚谨慎,又许是不以为意。
今曰难得得意一次,却是因为医术。这让刘剑心有戚戚,一般来讲,这种情况只代表了两种可能。一是医术是她最擅长精通之道,二是医术乃是她情有独钟的个人爱好。
很明显,随思姑娘的情况当属第二种……
“姐姐你拿跟银针在我头上插什么?我伤口在腰上啊!”
“多嘴,这么大的伤口我看不见么?不过是找你的几处穴位,让你等会不觉疼痛。”
“这么厉害,那姐姐你现在找到了没?”刘剑心中一颤,越来越有不靠谱的感觉。
“别动,还没。那几处穴位比较隐秘,不过应该快了。”
应该快了?“那你插这么多银针插哪儿了?”
“咦?死穴……”
半响之后,刘剑趴在书案上无语凝噎,头顶插满了大大小小的银针,微微颤抖便像是病毒模型。
随思则坐在一旁,拿着长不过三寸的小刀,为他刮着伤口上的疤痕。
被她插了几十针,此时果然感觉不到多少疼痛,伤口处传来些许凉凉的感觉,扭头看时却见血流如注……中医之道果然博大精深,而随思做的不过是将伤口稍微挑开些,再敷上了一层药粉。
“受了伤不要乱用药,原本你涂抹的金疮药只能封口而不能除疤,留下条疤痕多难看。”
刘剑顿时感动到内牛满面,不知道什么是疤痕美么难道。瓮声瓮气地道了一句:“姐姐,你怎么会医术的?”
“那你怎么修习内力的?”随思反问了一句,那素手取出一块干净地麻布长条,在刘剑腰上缠绕着。“你的内力十分高明,若不是金针刺穴时受阻,连我也不能察觉。”
“姐姐你是武林中人?”刘剑配合着做几个俯卧撑,让随思为他捆绑伤口。
“以前是,以后是,现在却不是。”
随思习惯姓地说着让人一知半解的话语,刘剑却似有所悟地点点头,“不明白。”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等你在稍大些、心智成熟些,想去武林中闯荡了,那时再与你解释吧。”
随思笑了笑,将那麻布在他腹部打了个蝴蝶结,轻轻地擦了擦额头沁出的汗水。“自你几年前想拜师华山,我便明白你终归不是池中之物,但人心险恶,须记得防人之心不可无。”
“奥,”刘剑有些意兴阑珊地回应了一句,随后顶着满头银针翻身坐起,面对着随思嘿嘿一笑,“姐姐你不想知道我师父是谁?”
“知道不知道,于我又能有什么好处?”随思摇头笑笑,起身收拾着那瓶瓶罐罐。
“姐姐你就问问嘛,”刘剑借着年幼竟然使出了撒娇地绝技,随思姑娘虽然看上去依然双十年华,但年龄肯定不小。这一世又生的唇红齿白的正太脸,撒娇也算是合理利用自身资源。
随思姑娘果然没能抵住刘剑的撒娇绝技,伸手扭了扭他的粉脸,笑道:“好好,那姐姐问你,你师父是谁啊。”
“呃,不知道。”
“讨打,拿我寻开心是吗?”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左手使剑、右手缺了两指,整天抱着个小酒壶醉生梦死,半年也不见得洗一次澡。”
随思姑娘动作一顿,上下打量了刘剑几眼,似乎有些不解地摇摇头。“没听说过,但能传授你如此内力,应该是位不世出的高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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