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家越儿正在商量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这问的开门见山,丝毫容不得侯叔思索。这样一想,这柳洵不知是何时得知的消息,保不准已经知晓了大半。侯叔眼珠子一转,亲自向他斟了一盏茶水,挂起一张笑脸。
“柳老爷这大晚上怎有空来望月楼上转转。奴才也是在这里偶遇柳家公子。见着公子,不免要说上几句话了,便也就迟了!”
“哦?”柳洵沉声,眼睛一动不动的将那侯叔盯着。柳洵最见不得有奴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撒谎。今日便是见着一个,只是碍于是奉裕王府之人,且是那奉裕王身边的近侍。不过,只是那般瞧着,已经给侯叔足够大的压力。
柳越此时张望着屋外的景色,街边俱挂着灯笼,偶有几个行人路过,便被挡在外的侍卫训斥火拉开。这望月楼地处极好,坐在这窗外,将这京都运河的美尽收眼底。月色照在其上面,波光粼粼的色彩。
侯叔拿眼瞅瞅那小主子,但见他眉目之间丝毫不为当下的处境所累,心里也是欣慰。
柳洵抱手端坐在蒲团之上,双方之间都未再说话。侯叔自然是谨慎,这若是不到最后一刻,依王爷的意思是断然不敢往开了说去!
“走了,回去吧。”柳越起身,将脚边的吧把素伞放在手上,缓缓说道:“侯叔回去禀报王爷,说这伞面会尽早托人送过去。依他的意思,红梅寒雪,定会好好画的。只是那伞面上的诗词倒是想麻烦王爷了!”
侯叔一惊,面上的神情很快的回缓过来。立马起身笑道:“是啊,那就麻烦公子了。王爷也是惜才,这得了把孟宗竹的骨伞,连夜想要来拿给公子画画。还望柳老爷不要怪罪公子才是!”
这话前后都将今晚上原本的行动目的都撇的干干净净。若是柳洵还有个其他说法,倒显得他不大度了。瞥了眼柳越手中的那把素色伞面的伞,便只好点点头,面上的神情也开始缓和起来。
这说完,侯叔起身告辞,便领着一众的小厮往楼下走去。柳洵眼见着出了这望月楼的大门,才缓缓问道:“谁让你今晚出来的!”
现在是什么时候。奉裕王那把老骨头正要入土,关键时期,岂不更加要小心。
“父亲所见的那般。王爷要我为他画一幅红梅寒雪。越儿可不敢不画。”柳越淡淡的回答完,将那把孟宗竹的油纸伞放在手心。
柳洵瞧着那伞柄处翠色鲜艳欲滴,便不再说话。
他冷哼一声,背着手走在前头。不一会儿,便就是柳府大门。如今这么晚的时候,老爷回来倒并不惊奇。只是身后的柳越一出来,那小厮不由觉得背脊冒汗,手心也在不住的发抖。
“公子是何时出的府?奴才并未放其出门啊!”那小厮慌忙解释道。
柳洵脸色一沉,一挥衣袖,狠狠的扇过那小厮的脸,厉声骂道:“狗东西,我让你守着这门课不是白付给你工钱的!去把陈宣给我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