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待在屋里面。你耳朵是怎么长的?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刘御史背过脸去,脸上全是厌恶。
刘母过来安慰刘宛凝道:“老爷,你这是怎么的?凝儿是做了多大的错事,值得让你这么大动肝火?”
“瞧瞧你教的好女儿。这就是你教的!”刘御史猛地一拂眼前茶桌上的茶盏,啪——的一声声响,那茶盏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怎么又是我一人的错了。凝儿难道不是你的女儿吗?”刘母一跺脚,略带哭腔道,扶了刘宛凝,气匆匆的出了大厅。胭脂坐在自己的凳子上,对着眼前这一场闹剧显然不放在心上,甚至没有露出丝毫的表情。
待到刘宛凝和刘母离开之后,刘御史沉声道:“让慕容大人见笑了。”他如今这般落魄样子,倒是真提起胭脂几分欣喜。想着当初她被关刘府大牢之时,刘御史对她是何一副嘴脸。如今客气恭敬的模样,不过是假象罢了。
胭脂垂下眼帘,轻轻拨了拨茶盖子中氤氲的茶水,唇边浮上一丝冷笑:“御史大人,这是跟胭脂说的什么话。怎么会见笑呢?”
刘御史缓缓叹了一口气,刘宛凝这一段时间来,无数次让他失望。若是再不严加管教,成了奉裕王妃之后成什么样子。且说那边人还惦记着此事,万万以后不要随着刘万宁的额性子做事了。
至于这个女人,他冷淡的望着慕容胭脂的淡然。越来越摸不透她,虽说的是命不好,不过能够在柳府,在我朝闯出一番天地之外,除却有一身本领,坚毅之外,没有靠山是完全不可能的。
只是慕容胭脂这座靠山是谁呢?
“既然那嫁衣已脏,就麻烦慕容大人替我带出刘府去吧。”刘御史向来很是忌讳不洁的东西,那身嫁衣眼不见心不烦。
“可是,这身好不容易才赶制完成。只怕是小姐大婚之时,穿不上了。”胭脂这话说的没错,纺纱织布要花上打量的时间。绣工还需要十二个绣娘赶工才可完成。放在这时候丢弃掉这件嫁衣,实属不应该。
“给我扔了它。随意给她去布庄子制一件就好。”在刘御史眼中看来,干净和吉祥才是最重要的东西。胭脂强忍住心中的笑意,抱着那件鲜艳的嫁衣离开。张德见自家主子出来,赶紧迎上去问道:“小姐,方才奴才见刘家小姐哭着跑出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又见着胭脂腕上的嫁衣,纳闷的问道:“这嫁衣怎么又抱着出来了。”
“我不过是在裙摆处绣进去几个茶树籽。裙摆干的时候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到,不过是因为胭脂在取阻止刘宛凝的时候,可以抹了一把茶水在手上。那茶树籽才得以显现出来,就被误认为是血迹了。”
碧儿也是笑的直不起腰来,第一次见着刘宛凝如此憋屈的样子:“只是小姐,这么好的嫁衣难道要丢了不成?”碧儿问道。
“干嘛要丢。这尺寸是你和轻罗的。你们两个谁先成亲,就可以穿上这件嫁衣。”胭脂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