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王那边去了,专练快刀。
可惜,聂钊炼气成罡,尚可做到,可体内聚灵,就做不到了。
体内聚不了灵,那就意味着一辈子只能到达罡气境,无法到达灵气境。
这注定成不了大才。
像他们这种身份卑微的人,万星盟也根本不可能用灵石给他们引灵。
灵石的珍贵,连柴碧菡这种身份的大小姐都未必有资格用。
所以,能不能聚灵完全看自己的运气。
聂钊聚不了灵,就慢慢从种子选手落选,变成了杂务人手。
满16岁之后,聂钊就被安排做各种事情,肮脏的事情也没少做过。
但当时他的,因为从小就被万星盟洗脑,所以万星盟高层让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以完成任务为荣耀,以任务失败为耻辱。
每次做完任务,都会有一笔奖励。
他就积攒着自己的奖励,时不时的给聂方旋买些礼物。
聂方旋也是爱他的,两人从小互助,那在生死之间培养出来的感情,也是坚不可摧的。
万星盟的下属,彼此之间也鼓励通婚,只是成婚生子之后,子女也要送进青训营,这样一代又一代,永远为万星盟效力。
聂钊和聂方旋一开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甚至认为这样也挺好的。
可随着慢慢长大,聂方旋越来越标致,出落得亭亭玉立,相当漂亮。
但也因为她的漂亮,为她带来了杀身之祸。
按照规矩,万星盟的下属彼此之间若要通婚,须要25岁之后。
25岁之前,必须把全部精力用来效忠万星盟。
25岁之后若有伴侣,则可成婚,能有一年假期可休。
这一年假期,也是作为生孩子之用,生完孩子之后,孩子送去青训营自有专人照料,而夫妻俩则继续为万星盟效力。
那一年聂钊24岁,聂方旋与他同岁。
他们尽忠职守,不遗余力的为万星盟效力,就是想期待着25岁的到来。
那样的话,他们就能名正言顺成为夫妻,还可以诞下爱情的结晶,生命的延续。
可惜,就在这一年。
聂方旋有一次出任务被谢沛看上了。
谢沛垂涎她的美色,就让人把她叫了过去,然后献给了张立德。
张立德当时很年轻,某方便非常变态,一看到聂方旋,就相当兴奋。
也就抓了她,玩了一个疯狂。
聂方旋百般求饶不得,不堪凌辱之后,自刎而尽。
这事刚发生的时候,聂钊还并不知道。
因为当时他们不在一个堂口。
聂钊因为学习快刀,被送入了聂震海的堂口,学习《逐日奔雷刀》去了。
大概是在事发的两个月后,他又一次拿着奖励金,买了一份聂方旋最爱的礼物。
欣然地去找她。
可却被一个熟人告知,她死了。
当时聂钊如遭雷击一样,懵了半晌,问熟人她是怎么死的?
熟人就隐晦地把事情经过告诉了他。
聂钊得知真相后,直接就炸了。
无限的愤怒,冲昏了他的头脑。
当天的一个雨夜,他提着自己的刀,就找到了谢沛。
当时谢沛被安排在俗世里的一个公司任职,找他是很好找的。
聂钊那时也因为是万星盟成员身份,所以很轻松地就接近了谢沛。
一靠近过去,他举刀就杀,想将谢沛砍个粉碎。
可谢沛平庸是平庸,却也毕竟是灵气境。
千钧一发之际,他举起一只手就挡在了前面。
聂钊锋利的快刀一刀落下,谢沛五根手指失去了三根,快刀更在他的右边胸口上留下了一条27厘米血口。
当时聂钊一心想杀他,也真的差点就把谢沛给杀了。
谢沛被砍断手指之后,也是吓得六神无主。
关键时刻,保镖出现了。
一个万星盟的高手冲过来,挡住了聂钊,与聂钊交手之后,不敌对方,被打得浑身是伤,几乎奄奄一息。
性命垂危之际,聂钊跳入黄浦江,本想着就算淹死,也不死于谢沛之手。
却哪知,他这一跳,并没死去,而是被过路的王浩岩给搭救了。
之后,他就去了明阳市,一晃就6年过去。
那6年的时间里,他也无数次想过去沪海再杀一次。
可他也知道,谢沛有了这一次经验之后,下次断然不是那么好近身的了。
另一方面,他当年跟那位高手过招,那位高手完全摧毁了他的信心,将他心态给完全打崩了。
这便是让他一度自暴自弃,恨自己能力不足。
再后来,也就是他认识了陈靖。
他看着陈靖少年无畏的天真,就好像看到了现实对自己的讽刺。
自古散修无立锥之地,即便他把这话告诉了陈靖,陈靖却依旧乐观处之。
这便让他觉得,这少年人都能无所畏惧,我却贪生怕死,苟且于世,这般活着有何意义?
又岂能对得起聂方旋不堪受辱自刎而死的决绝?
生出此念后,他便决定离开明阳市,再度踏上故土。
来沪海,找谢沛和张立德复仇。
这次过来,他也千打听万搜寻,却也没能找到谢沛和张立德的下落。
但没想到的是,陈靖这边无心插柳,却在今天见过恶人谢沛。
于是,他才有了这般心情,有了这般苦大仇深。
陈靖听他慢慢讲述着,听完后,劝道:“我理解你,但拼命就不需要了,我们可以联手。本来,这也不关我的事,我也知道你不想让我插手。但现在他惹到我了,而且如你所说他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为了解决后患,我也必须对他动手。
所以,咱们可以联手,一起做掉他。
不但是他,连张立德也可以一起做掉。
说实在的,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对女人用强的人。”
“张立德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我记得曾经跟你说过,此人的天赋,完全不是谢沛可以比的。他是个天才,有人说,他5年之内,极有可能会突破炼气大成。如今,他体内的灵线,已然破百。我们杀谢沛尚可,若想杀死此人,我俩加起来,恐怕还不够。”
聂钊一拳打在桌子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