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错了,眼前的女人就是徐凌,就是那个自小被徐家对外宣扬是男孩的徐凌!
千澜眼中笑意更甚,对上她的双眸时却从中读出一抹复杂的情绪。
“你信了,徐凌,你信了我的话,沈寂和王妃大概长得很像吧,让你从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你就已经相信了,你与王妃关系甚好,她的眉眼这世上没有人比你更熟悉,她出事的时候你多大?七八岁大?这正是记事的时候。”
“我杀了你!”霄娘被她一步步激怒,目眦欲裂地向她挥掌。
紧要关头伍六七和王绪忽然从她身后扑过来,一左一右拽住了霄娘的双腿。
千澜顺势向后一仰,挣开了她的挟制,冷冷道:“你已经杀过我一次了,你可还记得?”
在珑汇,余凡亲眼看着赵千澜咽了气,却在片刻之后,她莫名其妙地又活过来了,自那以后与沈寂重逢,二人打乱了扶凌门所有的计划,还害死了沈宽!
“来人!”
屋外之人迅速现身,“门主。”
霄娘甩了甩衣袖,“将这三人压入地牢严加看守!”
侍卫应声,将伍六七三人拖了下去,很快屋内只剩下千澜与霄娘二人。
沉默几息,霄娘平静地问:“所以,你已经死过一次了?”
这份平静令千澜震惊。
按常理来说,寻常人听到此话,该是错愕的,可霄娘没有,她甚至在听到千澜的话以后渐渐收敛杀意,冷静了下来。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所以这一次,我一定不会让你再酿成大错,害死沈寂。”
“大错?”霄娘冷哼了一声,“何为大错?我要复仇算错吗?宫里那位尊贵的太后娘娘,害死了我的姐姐,害得我父母急病而亡,害得我寄人篱下受尽苦楚与折磨,我想要手刃造就出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错吗?”
“莫说是沈寂,哪怕今日站在我面前的是我姐姐,我亦不可能放过伤害过我的所有人,你们无人替我受罪,又凭何劝我放手?更何况,我的亲外甥,他可没有一刻是站在我这边的,就算是他,也阻止不了我。”
“如今我就算报不了仇,那再等数年又何妨?我等得起,如今知晓我身份的只有你们几人,将你们杀了,世间便无人知晓我就是徐凌,我仍然有时间可以养精蓄锐卷土重来。”
千澜望着她,“你等得起,那太后等得起吗?你究竟是想向她复仇,还是别有所图?徐凌,你并非被你的仇恨所蒙蔽,其实是被你的野心所蒙蔽了吧!”
一时想不通沈宽死后为何扶凌门行事会变得疯狂,如今好解释了。
他们从一开始所图谋的,就是那个皇位。
而沈宽就是那个变数!
想通了这一点,千澜勾起唇角,“你和沈宽是什么关系?那日我们在城中遇见你,你说你是去祭拜你的丈夫,沈宽就是你的丈夫?”
眼瞧着霄娘的怒火又要被她点起,千澜笑意更甚。
“你如今这个模样,是被我猜对了!你与沈宽有情,二人共同筹码,所以在他死了以后,你才方寸大乱,一心只想着将太后的过错公诸于世。”
又因为有沈寂的步步紧逼,她害怕事情败露,于是大肆渲染太后妖后之名,将多年前昭王妃的死再度提到案台之上,把自己归为含冤一方,莫非是想弱化自己通敌谋反的罪名?
当然,千澜哪怕是想到这一层,也终归没有在此刻说出来,她今日说的话在霄娘眼中是与找死无异的,若再说下去,今夜当真会成为她的死期。
“霄娘,这地方你待了这些时日,想必十分隐蔽,西厂的人又将我跟丢了,左右我逃不过你的手掌心,不如别急着杀我们几人。你且看着,你口中始终未曾站在你这一边的外甥沈寂,到底会为了他心中的正义走到哪一步。”
她目光烈烈,“我们不死,将来也能成为你保命的一张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