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侵月起初有些犹豫:“人有些多。”他想了想,“我尽量安排吧。”
魏子规软硬兼施:“你若真心相助,我可保证晋城内定有你容身之处,可你若是心怀不轨。你应该知道只要高燕还不想和大晋开战,我和公主不管落在哪一方手上,都暂可保性命无虞,但那时要取你性命的就不止曹家了,还有大晋。”
江侵月道:“我知道。”
魏子规先报了藏身处,然后道:“忽琪抓到了刺客,巩固了威望,摄政王该急了,若此时发生什么不利于忽琪的事,不论真假,摄政王必定抓着不放。他两相互撕咬,才能将注意从我们身上移开,这东西你应该懂怎么用吧。”
他将忽琪的印信交给江侵月。
江侵月一点就明,双手接过:“驸马想得周全。”
魏子规道:“那便等江大人的消息了。”
珍珠心想这么快讲完了?魏子规拉着她离开。好吧,下一站,镜花铺。
镜花铺离得不远。
站在铺子外看,就是一间普通的小木屋。
铺子没上锁,魏子规先进门,珍珠跟在后,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看家具摆设不像开门做生意的,比较像民宅。
珍珠看着那一尘不染的桌椅板凳,呐呐道:“少爷,你有没有过这种感觉,明明没有去过某个地方,可是见了那的一草一木却觉得格外熟悉?”
魏子规道:“你不会这时候跟我说什么前世今生的故事吧。”
珍珠走去抚过椅背,摸到上边的划痕,一些零碎的记忆一闪而过。
桌上放了一个檀木盒子,盒下压着纸条写着珍珠的名字。
魏子规把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个娃娃。他拿起娃娃检查。
这娃娃跟忽弥詹送珍珠的那个有些像,不过这个很旧,娃娃的五官都模糊了,花裙子也破了,一看就是有一定年头。
珍珠道:“不会是忽弥詹吧。”
魏子规道:“若是忽弥詹,那就表示摄政王也知道我们在哪,那我们现在应该被软禁了。”
珍珠鬼使神差的从他手里抢过娃娃闻了闻:“据说人最长久的记忆是气味。”
魏子规道:“那你记起什么了?”
珍珠食指描着娃娃弯成月牙状的眼,她用力的想:“我好像看到宫嬷嬷了,还有一个男的。”
魏子规接道:“仪表堂堂,气质非凡是么。”
不是。珍珠道:“男的脸上打了马赛克。”她举手盖住自己的五官,“就是这样看不清长相。可我以前应该不认识宫嬷嬷才对,出现幻觉了?”
珍珠把娃娃抱在怀里。
魏子规道:“你想带走?”
珍珠点头,盒子上都写着她的名了,显然是送给她的:“我喜欢这个娃娃,莫名的喜欢。”
魏子规道:“你不怕它晚上活过来在房间里跑来跑去,拿着杀猪刀站床头。”这可是她曾经说过的话。
珍珠一点都不怕:“少爷,你可是读圣贤书的,子不语怪力乱神,别像那些无知妇孺疑神疑鬼。再说了你我同床共枕,你睡外边的。”
魏子规瞪她:“所以它若是作祟,先拿刀砍的也是我对么。”
珍珠拍了他的背,笑道:“你可是麒麟子,它就算真活过来,十个它都不是你对手。我对你很有信心,你一定能保护好妻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