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问:“你拿来做什么?”她还想着拿这东西练手刻假章呢。
魏子规道:“有用。”
珍珠望出窗外,见大门那躺着一张卡片,不知什么时候被塞进来的,她不太想去捡:“真是盛意拳拳。”
魏子规也看到了:“只要你不去,估计帖子一直有。”
卫仲陵道:“要不你就当没看到,也不知对方什么人,藏头露尾处处透着古怪,别去了。”
珍珠心想他以为她想去么,都不知道是寿宴、喜宴还是鸿门宴:“对方掌握着我们一举一动,我要是不弄清楚是敌是友,一次不去,两次不去,对方怪我不识抬举,一气之下把我们的位置贴满大街小巷,你就真要去给忽琪洗一辈子盘子了。”
到时他就不是被禁锢,是被禁脔了。
……
七湾巷。
同样脏乱的巷子,同样眼神空洞的居民,同样是魏子规披着斗篷拉着同样披着斗篷的珍珠。
魏子规关心道:“不舒服立马告诉我。”
珍珠道:“少爷,自从知道我有孕后你的语调就降低了半音,看我的眼神温柔了,说话温柔了,动作也温柔了。”
魏子规道:“我说话一直这样,比不得你偷蒙拐骗时,说话音色高低各有不同。”
珍珠右手捧心:“你居然这么讽刺我,我难过。难道我这么快就不是你心里的唯一了么。我忽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孩子还没出生,我在你心里不可动摇的地位已经变得岌岌可危了么,我惶恐。”
魏子规不理睬她。
珍珠道:“我只是希望你对我比从前好,是因为你发现比从前更爱我了,我从未想过要通过母凭子贵这样的方式来提升我的待遇、以及在你心里的地位,这不是我所求的。”
魏子规道:“是谁挺着肚子让我以后看着她脸色做人的?”那嚣张得瑟的小人嘴脸,她当真失忆得快。
珍珠先是置若罔闻,然后善意提醒:“一般遇见这种情况,温柔体贴的相公都会说一句‘夫人要如何才信我一片真心。’来安抚柔弱没有安全感的妻子。”
魏子规一边留意四周环境,一边敷衍她:“夫人要如何才信我?”
珍珠打蛇随棍上,赶紧提要求:“我这次来高燕,吃喝玩乐一样都没尽兴。等回到晋城,你得好好补偿我,你出银子。”
魏子规道:“你何必拐弯抹角,直说就好,还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这么好说话?珍珠见他一侧嘴角翘起,只翘了一侧,他这笑容不太对称呀,颇有几分皮笑肉不笑的味道。刚要细品,到江侵月那了。
栅栏门还没修好,或者说可能是刻意不修的,还是一推就倒。
进了屋,屋中有一老妪,问:“何事?”
魏子规道:“前几日来买落子汤,缺了一味药材,这的伙计让我改日再来取。”
江侵月听到魏子规的声音,从隔间里走出来。
江侵月使了眼色,老妪出外放风。
魏子规问:“尸首埋了?”
江侵月点头:“埋了。”江侵月长话短说,“大祭司已择日让先皇入皇陵,到时会安排人抬着陪葬的器皿一同出城,我与负责此事的官员有交情,到时可混在队伍中。”
魏子规道:“我这边确定要走的有五人,不确定的两人。”要不要冒风险去大晋,让卫禟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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