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陈皮惊心动魄地看着,密密麻麻的虫子爬过,魏大海那些藏在草丛里的手下纷纷跑出去。如果来的是人,他们并不害怕,可偏偏是这种看得发痒的虫子。
“难道这就是泰国降头术?”陈皮颤抖着说。
我让他别胡说,我心里也有点发慌,谁知道这些都是什么玩意。
这时,远远的树林深处走出来一个人。此人就是一团黑影,在月光下看不清面目,身材瘦削,看上去好像就是那个泰国人。
陈皮紧紧捏住金刚杵,嗓音沙哑:“三儿,咋办?”
我打量了一下大厅环境,说道:“咱们不能在这里等死,找个地方藏起来。”
我们藏到阴暗角落的一根柱子后面。时间不长,那黑影慢慢走到了别墅前。从窗户看过去,他的影子落在地上,月光下拉得长长的,非常吓人。这个人没有急着进来,就这么站在大门口,不知道在干什么。
看着这个人,我眼皮子狂跳,全身说不出什么滋味,像有一股什么东西在身体的血管里乱窜。我经常会有这种感觉,一旦有巨大危险或是很不好事情要降临的时候,我身体就会有反应,我不知道什么原因,好像老寒腿能感知冬天和阴雨天一样,这也算是一种莫名的感知。
我直觉上判断,这个人非常危险,他有一股特别古怪的气息,我从来没有见过。
我和陈皮屏住呼吸,谁也不敢出声,直直地看着他。外面没有一丝的声音,魏大海和陈玉珍这些人就像凭空蒸发,可我知道,他们一定躲在某个安全的角落里窥视将要发生的一切。
按照陈玉珍的狡猾和老道,不到他出手的时候,就算我和陈皮都死光了,他也会心安理得地看着。
那人慢慢走了进来,晦暗的光线里,看不出他长什么样子。他向前走着,步伐很沉重,所去的方向正是挂在墙上的风水镜。
随着他越走越近,我终于看清,碰碰陈皮。陈皮有些疑惑,耸耸肩表示不解。
来的人并不是泰国人,而是一个陌生的小个子。这人长得又黑又瘦,可能也就一米六的个子,长得像是个常年在外劳作的城市民工。
他慢慢走到墙前,踮着脚去摘挂在上面的镜子。镜子挂的相当高,这个人即使拼命踮脚也只是勉强摸到镜子的下沿。他四下里张望,看到墙根处有一把破椅子。这椅子的位置相当缺德,正好在我们的藏身之处,我和陈皮紧紧盯着他,心里紧张万分。
那个人果然朝着这张椅子走了过来,陈皮紧紧靠着我,极力压低声音:“怎么办?”
我摇摇头,表示没主意,心乱如麻。
那个人越走越近,已经来到了墙根,正要拿椅子,突然一抬眼看见了我们。他显然没意识到这个地方还藏着人,怔了一下,随即用一种谁也听不懂的话快速说着。
他的表情很狰狞,指着我们,语速很快。
陈皮暗骂:“躲也躲不住了,不如跟他拼了。”说着,持着金刚杵就飞身跳出去。那人反应很快,往后一闪身躲开,随即跑回大厅。陈皮追了过去,那人并没有逃走,而是在大厅里和他周旋。
两个人像猫捉老鼠一样在宽阔的场地跑来跑去,我正看着,忽然身上那种不安的感觉又强烈的袭来,说不清怎么回事。一股莫名的煞气又好像从外面很远的地方渗透进来。
我赶忙喊:“陈皮,别和他闹了,有危险。”
话音刚落,那人停下身,陈皮正在追他,一下刹不住车两人相距很近,那人出手如电去抓陈皮,关键时候陈皮反应也极快,挥动金刚杵对着那人的手臂就扎了下去。
那人一闪身,动作虽然僵硬可迅如狡兔,躲避攻击的瞬间又出了一腿,直直踢向陈皮。陈皮哪会什么武功,打仗就凭血勇,让对面这人一脚踢在腰眼上,歪歪斜斜踉跄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陈皮坐在地上喊:“三儿,快来救我。”
可此时此刻,我已经看傻了。因为这个人的动作竟然如此熟悉,让我情不自禁想起一段往事。那是在隆城,解铃被人控制,成了傀儡。眼前这个人的动作身形,那种感觉,特别像被无形的线操控的傀儡。
那人来到陈皮的面前,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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