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马上通知她,立即收拾东西,一会儿派车送她去林家村,接替钟振国工作。”
陈红,就是在供销社饭店跑大堂的那位女服务员。她曾经是县城城关分社的销售员,甘愿下放到农村工作,即便是当饭店跑堂。
陈红是从外地对调过来的正式工,工资中等以上,年近四十仍没结婚成家,孜身一人却生活非常节俭,随身物品不多,须臾收拾停当,她面无表情,坐在宿舍等待送她的汽车,很少有人看到过她的笑容,不少人以为她又“面瘫”的毛病。
唐红梅正和林富、林宇昊热火朝天地说着上学的事情,见公社的汽车停在门口,便对林富说:“嘻嘻!你们俩今天有事干了!”
“啥事?”林宇昊问。
“卸货!你没看见公社总社的汽车来了吗?”
她赶紧出门迎接。
“你叫唐红梅,是吧!过来帮拿行李!”陈红面无表情。
“你…是….”唐红梅被突如其来的情景整蒙了。
“别愣着了!一会儿给你解释,先帮着把行李搬屋里,汽车着急回去呢!”陈红虽无表情,但说话语气还是满温和,声音柔软悦耳。
林富看见此情景,联想到钟振国急匆匆地回家,他估计钟叔家里有事,临时回不来,这个女人是来接替钟叔的。不管怎样,先接人再说。
“阿姨好!俺帮您搬!”林富把陈红手中的洗漱用品接过来,又对林宇昊说:“宇昊搬被子!”
“红梅姐,还愣啥!赶紧敞开钟叔那屋的门,把行李放下再说!”林富用胳膊肘拐了唐红梅一下,提醒她行动起来。
按照规矩,公社来人当着唐红梅和陈红的面,把原有的账本封好,重开新账本,叮嘱她们一系卖货程序后才离开。
林红章也接到公社的电话通知,他赶过来一是对新同志表示欢迎,二是嘱咐陈红明天不好耽误招待会议用酒。顺便对林富说:“明天你们俩一早过来升旗,然后马上去大队部帮厨,我另找人过来守旗。”
唐红梅听陈红说了钟振国的事,“呜呜”地哭起来。
“不哭了啊!一会儿有人来卖货,肿着眼皮可不好!你照应着前台,我收拾收拾老钟的铺盖,这几天我住他屋里。”陈红说。
陈红把钟振国的被褥叠整齐,靠墙根儿放在那把交椅上,她伸展好自己的行李后,抚摸了几遍交椅扶手,略有所思地站了片刻,出来对唐红梅说:“我去伙房看看,一会儿做饭。”
晚饭后,来代销点买货的社员特别多,都想来看看冷面美人。
这样的新鲜事,永远落不下林仲贤,第二天便有了顺口溜:
钟老头,真会变,一天变成女人颜。
说话卖货不会笑,全村老少争相看。
服务热情还周到,模样长得也好看。
一晚卖了月巴货,小唐记账手冒汗。
奉劝那些老娘们,一定看住家里汉。
抓住钱绳别松手,不然几天就花完。
玩笑话儿别当真,说说笑笑把心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