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振国着急用自行车是因为家里出事。通讯员中午传达了他家人打来的电话,说是他老伴上班路上摔了一跤。
林富不愿意让林宇昊知道存放钥匙的地方,把他指派走了,敞开林娟娟家的书房,侯庆明帮着把课本搬进去,“呵!林富小老弟,弄这么多课本干啥?”
“俺打算开个学校,你信吗?”
“羊屎蛋钻天,假装能豆!”侯庆明压根儿不信林富说的话。
钟振国狠命地蹬着自行车,脑子里不停地想象着老伴儿受伤的程度,幸亏西北风大,一路顺风,用了两个多小时便赶到了。
他的家属住在县供销社家属院,老伴儿是他的同事,一直都在旧品收购站工作,有一双儿女,均已参加工作。儿子部队转业后留在省城,女儿高中毕业后,费了好大力气,才弄到一个供销系统就业名额,分配在县社水产部门上班,相比而言,工作脏点累点,总归是个“铁饭碗”,而且离父母近,方便互相照顾。
钟振国本想直接去医院,但又不知道具体情况,便调转方向,奔向家属院。自家楼下停放着许多自行车,不少同事看见他并没有热情招呼,他感到不妙,一股凉气从头到了脚后根。
钟振国推开家门,女儿钟朝霞一头扑进他怀里,号啕大哭起来。
供销社领导详细向钟振国还原了事情发生的经过。
今天上午,废品收购站按计划转运废金属。徐副站长(钟振国老伴儿),早早地来到单位,指挥工人把金属货物分门别类,腾出车辆出入通道,做好了装车准备。
九点半左右,徐站长指挥一辆满载货物的卡车倒车转弯,后拖车轮胎子圈突然蹦出,打到废铁堆上,反弹回来正中徐站长的头部,徐站长当时没戴安全帽。大家迅速用空车把她送到医院,医生全力抢救,遗憾的是没能成功。
钟振国含泪问:“现在人在那里?”
“还在医院。”
钟振国对供销社领导说:“麻烦领导,电话通知朝阳(钟振国儿子),让他火速回家!”
“办公室已经通知了,应该在路上了。”
钟振国起身,擦掉泪水,拉着女儿的手说:“朝霞,不哭了!咱们去接你妈妈回家!”
“这!…这个!……”供销社领导欲言又止。
“我不信那些老说法,她爱这个家,就让她从家里走吧!”钟振国强忍泪水说。
钟振国仍然惦记工作上的事,在去医院的车上对领导说:“看来一时半会我不能回林家村啦,代销点光小唐一个人不行啊!毕竟还是个孩子,顶不起摊子来!”
“你放心在家处理徐站长的后事!总社办公室已经通知了公社分社,让他们临时派人过去接替你的工作。”
“奥……”
公社供销分社主任接到通知,数算起合适人选来。捋了好几遍在岗人员,钉是钉铆是铆,没有闲置人员,几个刚刚就业的青年可以机动安排,但都像唐红梅一样顶不起主管的差事。
“让陈红去吧!”分社工会主席提醒主任。
“对!你不说我道忘了她了!你开出临时调令,马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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