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狗子”还赖在床上,回味着这几天过的日子,有酒肉,有女人。这是他出狱之后最逍遥的时光。兰春花的话一遍遍在脑子里重复,他开始盘算怎样把窦启琴拿下,搞到她所有的积蓄。
窦启琴买回衣服,里里外外全部换上新的。梳洗打扮了一番。
“一个大男人,还TM的弄了个大穿衣镜,是不是经常带娘们儿回来?”窦启琴和“狗子”开起玩笑。
“你们女人就是多心,我这里连老鼠、苍蝇、蚊子都TM的是公子,我哪有闲钱玩那个?”
“哈哈!快收拾收拾,去吃饭,今天挺丰盛的,咱们吃饱喝足了,天不下雨就回滨海。”
“狗子”巴不得她这样打算,“好!回去玩几天,俺也要开工干活啦!不能坐吃山空啊!”
是天意吧,兰春花今天也特意换上一身崭新的衣服,打扮的花枝招展。周全把菜肴摆好,满起酒杯,沏好一壶浓茶,等待他们入席。
“你打扮这么鲜亮给谁看?又不是到饭店吃饭!”周全边说边把自己衣服上的一点点溅泥,轻轻地搓掉,弹去浮土,沉稳地穿上,“春花,你觉得今天冷不冷?”
“有点凉,你觉得冷吗?”
“穿上上衣好多了。”周全说。
“真是的!有新衣服不穿,干嘛要穿湿的?”兰春花瞄了周全一眼,发现他穿上了来时淋湿的衣服。
“已经干了,留着那身新衣服办事穿,咱们以后要节省一点,等事情办成了,出去安家需要的花费多着呢!”
“咯咯!以前你可是见新不穿旧的,怎么,现在知道过日子啦?”兰春花笑嘻嘻地指指门外,“你先歇会儿,我去看看那两个老东西在干嘛,怎么还不过来啊!”
周全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倒上一杯茶,慢慢的喝起来,默念道:“唉!这就是命?活该这样了!真的对不起爹娘!对不起师傅!对不起伯父、伯母,更对不起晓玉!晓玉请原谅我吧!……!”
此时,林晓玉和家人一起围在蒲萝周围剥玉米粒子。
相隔不到二百公里,天气大不一样。林晓玉老家这里雨一直没停,生产队不出工,人们就忙着自己的事情。
剥玉米粒,应该是冬天农闲时候干的活。可这里的人们有吃新粮习俗,无论是什么粮食收下来,先用传统工艺,加工成各种食品,让家人们尝尝鲜。那些夏粮已经吃完的家庭更是急不可耐。老天不开晴,公家没组织劳动,百分之八十的家庭应该在家里都干这事。
林晓玉回到娘家,加上程燕妮只不过四个女人,吃新粮用不了很多,有个十斤八斤的,也足够吃几天的。
程燕妮对林娟娟说:“你去书房看书吧,这里不需要你!”
“不用更好!”
“你可别老宠着她,惯成不爱干活的脾气!”晓玉笑道。
“就惯!”林娟娟笑眯眯地翻了翻大眼,双手遮头,小跑去了书房。
林富在放置工具、杂物的厢房里捯饬了半天,林国看不惯了,说:“来宝!不干正事,你在厢屋折腾啥?”。
播玉米粒是林富最不愿意干的农活之一,他想根据当时的现有条件,研制一种新式“武器”,解决剥玉米粒效率低,磨手费力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