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这小婊子道是可以琢磨琢磨,前些年为了讨她娘欢心,自己失去半辈子青春,让她闺女替她偿还,理所应当!
兰母进屋看看兰春花衣着整齐,双手端着酒杯向狗子敬酒,放心地对她说:“没吃饱就捎点回去吧!那块货不舒服,你去看着点,明天中午让他请顿饭,然后俺们就回滨海。”
兰春花从兰母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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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刮起了风,气温明显下降,屋檐上偶尔滴下几滴水,被风狠狠地摔在玻璃上,像调皮的孩子故意拍打窗户,打扰失眠人苛求的宁静。
相隔仅十几米的两间出租屋里,同时有两个人展转反侧,寝不成寐。
兰母厌恶地用力推了推鼾声如雷的“狗子”,迫使他侧过身去,“狗子”看起来累的很,睡得跟死猪一样。她坐起来,感到屋子凉了不少,便抄起外套披在身上。
“应该换个名字,叫啥好呢?”她默念道。
为了营生方便,她已经换过几次名字,十几年没人称呼过她的真名,自己也觉得似乎忘记了,偶尔想起来真有点心痛。
兰母的原名叫窦启琴,是她母亲抱养姐妹的孩子。
窦启琴的母亲是旧社会TJ市青楼的烟花女子,出身没落的官宦家庭,自小享受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寄生生活,最后自愿堕落进了花街柳巷,那时候都叫她柳青青,她虽不算什么红牌,但受不少纨绔弟子喜爱。解放以后,政府一夜之间取缔了该行业,她被送去接受教育改造,取名柳钰玉。她非常讨厌政府安排的工作,又不会其他营生的手段,天天期盼着嫁人,过上寄生生活。
窦耀弟曾经是青楼的“小二”,贫苦人家出身,是老鸨子花钱买来的孩子,在青楼长大。没想到这孩子越长越英俊,脑子灵活,手脚勤快,柳钰玉挺喜欢他,闲来无事的时候经常喊他过去聊天,久而久之,两人便熟悉起来。
解放以后,窦耀弟在街上摆摊小生意户口,日子过得还算不错,柳钰玉自愿许配他为妻,虽都是青春年华,但因柳钰玉“烟花”多年,失去生育能力,听说曾经的一个姐妹,得多女而无力抚养,她便产生领养孩子的念想。
柳钰玉多多少少有点积蓄,此时排上用场,四块银元买下一岁的女孩,取名窦启琴。她害怕孩子长大后被生母认回去,便和窦耀弟回到老家落户。
窦耀弟本来就是穷苦出身,还能适应农村的环境。柳钰玉可对农村种地的活计一窍不通,更受不了天天与土粪打交道,则成为了“专职太太”,在家负责培养女儿。闲来无事便打扮得漂漂亮亮,赶集上店,串门聊天。她能说会道的嘴巴,搭配得体的穿戴,很快在当地出了名。窦耀弟知道她是个啥玩意儿,管也管不了,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啦。
窦启琴自小耳濡目染,加上养母“老鸨子”式教育,人生观早早地偏离正确路线。毕竟是新社会,她们不敢明目张胆。窦启琴十八岁时,到外地寻得老实把脚的兰姓男人入赘,生得一女便是兰春花。
窦启琴生孩子后更加放肆,但又极其隐蔽,从来没有被揭而东窗事发,丈夫含恨自杀后,她就改性换名去了滨海营生。现在,她自己知道年老色衰,必将人老珠黄,便为后生打起注意。
“狗子”那种人坚决是靠不住的,当知道周全岳父情况后,窦启琴立刻选定了目标,她想导演肮脏的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