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了,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她一回到家里就开始洗澡,使用各种沐浴乳、洗发精、香精、肥皂……洗了一遍又一遍,搓得全身通红,洗得肌肤泛白,但是那股恶臭的味道还是没有丝毫消退。
“叩!叩!”薛心月忧虑地敲了敲门,“姗铃,你睡了吗?”
“有事吗?”何姗铃裹了一条浴巾走出来。
“姗铃,我有事想跟你说?”
她不耐烦地皱皱眉,“时间不早了,我想睡觉了。”
“姗铃,难道不可以放弃楷濯吗?”薛心月苦口婆心地问道,“楷濯。爱的不是你,你何必弄得大家都辛苦呢。”
“你别说得这么好听,现在,你根本不把我当成你的女儿,在你的眼中,你的女儿只有游以若一个!”
薛心月恍然大悟,“你知道以若是我女儿了?所以你才那么恨她,千方百计破坏她和楷濯。”
“不管她是不是你的女儿,谁跟楷濯在一起,我都不会善罢甘休。因为她是你的女儿,我更加不会轻易退让!”
“姗铃,你这又是何必呢?妈没有对不起你,我对不起的是以若。”
“你对不对得起她,那是你们之间的事。她抢了我的男人,那是我们之间的事。各不相干!”
薛心月看着何姗铃长大,当然知道她执拗的脾气,都怪她自己,从小到大过于惯宠她了。她叹气道:“强扭的瓜不甜,强制的爱不会幸福。”
“这倒也不见得,你抛丈弃女,还不是可以过得很幸福?”
她冷讽的话语让薛心月脸色挂不住了,的确,她不择手段过,没有权利来说教,“万事不要做绝,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薛心月默默地转身,眼睛瞬间润湿了,她精心照顾、倍加宠爱的女儿原来就是这个样子?太寒心了。
何姗铃咽不下这口气,居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耍得团团转,实在太丢脸了,第二天她再次驱车前往农场。
“啪!”她重重地摔上车门,气冲冲地步入农场。
“来了,来了!”朵朵躲在一排冬青树的后面激动不已,手里拽着一根绳子。她的头上戴着一顶用满天星编成的花环,小脑袋时不时凑出来,口中低声倒数,“三、二、一!”话音一落,她放掉手中的绳子--
大铁门上面挂着一块木牌,上面用娃娃字体写着“小朵农场”。木牌后面悬挂着一只塑料桶,绳子一放开,桶一倒,洒落洋洋洒洒的花粉。
“咳!咳!”何姗铃挥舞着手,“什么东西?不过还挺香的。”
“嘻嘻……”朵朵从冬青树后探出一个小脑海,“你身上好臭臭,所以想让你变香香,不污染空气。”
一看到朵朵,何姗铃立即怒火中烧起来,眼睛射出犀利的眸光,“臭丫头,你居然敢整我,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朵朵伸长舌头做了一个俏皮地鬼脸,一转身,拔腿就怕。
“臭丫头,你不要跑……死小鬼,你给我站住……”何姗铃穿着一双平跟的凉鞋,昨天脚扭伤严重,一跑起来,脚腕处传来针扎般的痛楚。
“你快点快点!”朵朵嫌她速度慢,还故意停下来等等她,“小乌龟,你快点来抓我呀!”
跑了没几步,何姗铃气喘吁吁起来,“你……你不要跑!”
“傻愣愣地站着被你抓,你当我是傻瓜啊!”说完,朵朵调头就跑。
何姗铃喘了两口气,继续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