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不知你现在是否方便,于在下一道商量一下出行事物。”
上官婉儿慌忙站起,眼神有些躲闪,嗓音恰如蚊蚋:“婉儿谨遵陆相之命。”
出了丽春殿,陆瑾和上官婉儿同步走下了台阶,刚刚站定在宫道上面,陆瑾已是语气平淡的开口道:“侍诏,两个月返回洛阳行程稍显仓促,故而在下准备明日出发,不知你可有异议?”
上官婉儿有些紧张的拢了拢秀发,垂着螓首道:“其实婉儿此行前去,是准备为太后取一些留在长安的东西,一切但凭陆相之意便是。”
“那好。”陆瑾点了点头,急促的语气似乎像是在掩饰心内的慌乱,“明日辰时,在下便在天津桥头等候侍诏,就此告辞。”言罢,双手一躬,告辞而去了。
上官婉儿痴痴的看着陆瑾的背影就此远去,半响回神止不住摇头叹息道:“难道我真的就让你这么讨厌么?竟连多说几句话都是不肯……”
陆瑾却没有听到上官婉儿的喃喃自语,他脚步急促的出了上阳宫,想及武后竟让他与上官婉儿一道前去长安,不禁苦笑不止。
“只怕今日回去,少不了被太平一通抱怨吧……毕竟现在太平可于上官婉儿势如水火……”
心念及此,陆瑾一个头两个大,但他也没有打算就此隐瞒太平公主,故而回到府中便将这件事对太平公主徐徐道来。
“什么?母后竟要上官婉儿与你同路?”
及至听完,太平公主一双黛眉就忍不住蹙了起来。
陆瑾颔首言道:“对,这是太后的意思,我也不敢违背。”
太平公主沉吟半响,方才点点头,望了陆瑾一眼,语重心长的开口道:“七郎,你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万勿再如以前那般受那妖精的迷惑,被她迷得是晕头转向的。”
陆瑾一听此话,顿感太平公主有所偏颇,但他心知若要因上官婉儿之事与太平公主争执,那无异于是火上浇油之举,故而也没有多言,转移话题的言道:“对了,你言及的那陈姓掖庭宫令是否可靠?”
“当然,陈宫令也算是本宫的半个亲信,自要驸马你手持本宫亲笔书信前去找她,她一定会帮忙的。”说罢之后,太平公主忍不住叹息道,“不过驸马,那两个名为若颜和长乐的宫娥对你来说真的有这么重要么?竟为了她们不惜跑一趟长安。”
陆瑾正容颔首道:“当然,她们以前之所以会离开皇宫,于谢怀玉有着莫大的牵连,也只有弄清楚她们的身世,才会找寻到谢怀玉的下落。”
“这么说来,你还坚信谢怀玉没死?”
“对,至少八九不离十。”
太平公主思忖了一阵,目光中止不住有了几分担忧之色:“七郎,本宫有一席话,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呵,你我夫妻,有什么事但说无妨。”陆瑾搂住了太平公主纤细的腰肢,不禁悠然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