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旦一脸惭愧的开口道:“母后也知道儿臣生来就对治国理政不感兴趣,若非母后选无可选,也轮不到儿臣来当这个皇帝,李唐江山也只有在母后你的领导之下,才能长治久安,繁荣昌盛。”
武后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言道:“现在朝中不少大臣都觉得朕是把持临朝称制大权不放,现在既然朕已经将大权交换给你,你又辞之不受,倘若有一天你后悔了怎么办?”
若非陆瑾的提点,李旦是绝对看不出武后这看似退让之后的得寸进尺,此际他想也不想就开口保证道:“母后,儿臣绝对不会后悔,倘若今后再有大臣以母后临朝称制来反对母后你,儿臣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治他重罪。”
“好,这可是你说的。”武后哈哈一笑,似乎非常满意,颔首言道,“既然如此,那朕就乘现在身体还算硬朗,就为圣人你在处理几年国事。”
李旦一听,终于放下了心来,欣喜颔首道:“是,那就有劳母后了。”
殿内群臣默默注视着这一对母子看似充满温情谦让,实则步步杀招的对话,尽皆为之默然无语。
开春之后,还政闹剧终于为之结束,武后继续把持着朝臣,而李旦依旧形同傀儡,几乎不能与闻政事。
二月初,右卫大将军李孝逸因冒犯了武承嗣等人的缘故,受其谗言攻击,而被太后左迁为施州刺史,可怜这位在平定徐敬业叛乱中立下汗马功劳的宗室大将也没有避过武后的猜忌之心,含恨离开了朝堂去施州上任。
作为陆瑾来讲,对于这一切事情他都是采取冷眼旁观。
甚至很多时候完全算得上是一个局外人。
当然,那日提点李旦完全是因为陆瑾不忍心见到李旦步入他几位兄长的后尘,陆瑾相信作为摄政太后来讲,扶持孙子比扶持儿子当皇帝容易许多,如果李旦当真胆敢接过政权,必定免不了遭到罢免的噩运。
整个二月,陆瑾每日早出晚归忙碌着天官衙门的公务,及至三月有所空闲,他这才向朝廷告假,准备前去长安处理一些私人事务。
对于陆瑾的请求,武后自是允诺,待到陆瑾快要告退的时候,武后像想到了什么一般,恍然笑道:“对了,陆瑾,朕正好要让上官婉儿前去长安办理公事,你就与婉儿同路便可,沿途也好有个照应。”
武后的话音刚落,陆瑾与尚在殿内的上官婉儿神情同时一僵,显然都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
瞧见陆瑾似乎神色有异,武后大感奇怪,询问道:“怎么?难道陆卿还不愿意不成?”
陆瑾飞快的乜了上官婉儿一眼,恰好将对方慌乱失措的神情尽收眼底,他暗自一叹,拱手言道:“太后之令陆瑾岂敢不从,自当遵命。”
武后颔首道:“好,那你就和婉儿商量一下出行时间以及行程,争取早日回来。”
陆瑾闷闷的点了点头,对着端坐在长案后的上官婉儿拱手言道:“侍诏,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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