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段简急忙一脸焦急的言道:“陆侍郎,你这次一定要劝一劝陈郎君,不要再让他发傻了。”
陆瑾闻言一怔,问道:“你说子昂兄?不知道他如何了?”
段简叹息言道:“昨日陈郎君与几个同为举子的友人在一起喝酒,席间许多人言及他因为乃是侍郎你的故友,所以才能通过省事,更说若无侍郎你的相助,说不定陈郎君早就已经败北而回了。”
陆瑾眉头猛然一挑,轻轻拍案道:“荒谬!陈子昂之所以能够通过省事,乃是他才华横溢,本官连七宗五姓的子弟尚没有偏袒照顾,岂会昧着良心偏袒陈子昂?说出这般谣言着当真该施以惩1
段简小鸡啄米般的点头道:“学生也是如侍郎你这么想的,可是陈郎君却不这么想啊,他气于这些留言碎语,今天一大早便起床开始收拾行礼,说是要返回蜀中考取下一次的科举,免得人家说他是利用了裙带关系1
“这个陈子昂,岂会如此牛顽1陆瑾好气又是好笑,“那他现在所在何处?本官前去劝劝她。”
段简回答道:“一个时辰之前,陈郎君已是离开所住之处了,此刻只怕已是出了洛阳城。”
“什么!都已经走了1
陆瑾连忙从案后站起身来,俊脸上露出了几分焦急之色,慌忙吩咐仆役道:“来人,速速为本驸马备一匹快马,我要出去一趟。”
片刻之后,仆役变为陆瑾牵来一匹红如火焰的骏马,等候在了正殿之前。
陆瑾疾步出殿翻身上马,扬起马鞭正欲起行,突然看见太平公主怀抱陆俊彦疾步匆匆的从殿内走了出来,甚为不高兴的问道:“七郎,你已经答应陪我前去上阳宫,为何却要突然变卦?”
陆瑾一脸抱歉的言道:“四娘,我要出去追一个很重要的人回来,此人磐磐大才,说不定可为今岁进士一甲,故而本驸马就如同当年萧何月下追韩信一般,耽搁不得,还请你多多见谅。”
太平公主柳眉倒竖,不满的冷哼了一声,抱着陆俊彦转身就走,边走边嘀咕说道:“大郎,我们以后都不要理你那说话不算数的阿爷了,今天就让为娘待你去看你的皇祖母1
陆瑾瞧见太平公主似乎真有些生气,但也来不及向她多做解释,只得马缰一抖,一骑绝尘而去了。
洛阳城外,宽阔的夯土官道如同一条黄龙般延伸而出,纵横数十里,直至天边。
这是来往洛阳长安之间最是繁华的官道,自秦汉已降皆是如此。
盖因西域的货物,均是通过这条道路,过长安,越函谷,抵达洛阳,再由洛阳连接各州郡的密织官道,或通往南下的大运河,运送到各个地方。
而大唐绝大多数的货物,也是经由这条道路送到长安,然后过陇西,越河西,进入西域。
故而早春二月,官道上来往的商队络绎不绝,透露着初春的繁华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