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骏马跨长剑,整日鲜衣怒马照耀过市,几言不合与人决斗也是正常之事,倒也见怪不怪。
陆瑾摇头一笑正欲离去,忽地听到人群当中传来了一个高亢的嗓音,那熟悉的名字立即让他止住了脚步。
“陈子昂,尔昔日在蜀地好歹也是知名游侠,为何今日却不敢接我决斗之战,莫非数年不见,已是胆小如鼠了乎?”
此话落点,顿时激起了旁人一片大笑之声。
阵阵笑声当中,只听一个嗓音清晰响起:“冷郎君,在下陈子昂已非昔日浪荡于市集的游侠,只知考取功名为国效力,岂会答应你的决斗?还请冷郎君自重,不要多做纠缠。”
“想走?没门1起先那个高亢的嗓音更是嚣张,大声言道,“既然你不敢答应我的决斗,那好,从我胯下钻过去,我就饶过你1
“冷建清,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不要得寸进尺1
“得寸进尺又怎么样?你不服气就拔出长剑与我决斗,否者就乖乖的钻胯而过,哈哈哈哈……”
“放肆!朗朗白日天子脚下,谁人胆敢仗势欺人1随着一句厉声指责,陆瑾已是拨开人群走了进去,注视着场内正对持而立的两人,脸上的神色冷峻如冰。
那两人其中一人身材适中而消瘦,穿着一件麻布袍服,脸膛黧黑透露着英武厚重之色,正是陆瑾昔年有过数面之缘的陈子昂。
而另一人则獐头鼠目,身形瘦弱,唯一让他吸引住别人目光的是腰间所悬挂的那柄长剑,这正是表明其游侠的身份。
陈子昂略显惊讶的望着陆瑾,霎那间便是认出了他,脸上瞬间露出了惊喜之色,言道:“噢呀,竟是陆郎君,没想到某刚来洛阳,便遇到了你。”
陆瑾对着陈子昂抱拳一拱,沉声言道:“陈郎君毋须惧怕这卑劣游侠,一切有在下为你做主。”
见到居然有人胆敢上前管闲事,那獐头鼠目的游侠顿时怒了,衣袖一抖“呛啷”一声抽出长剑,怒声言道:“多管闲事的田舍奴,抽出你的剑,有本事咱们单打独斗一常”
陆瑾冷冷一笑,双手后背傲然笑道:“对尔等市井狂徒,何须本郎君出剑,有本事攻来便可。”
听到这位年轻郎君居然手无寸铁的对战那看似厉害的游侠儿,围观的人群们顿时爆发出了阵阵惊叹一声,显然不解他有何本领,居然这般狂妄。
陈子昂多少明白陆瑾乃是身怀武功之人,否者当初在杏林宴上也不可能与郭元振打成平手。
他心知现在并非讲究客套的时候,对着陆瑾一脸感激的拱手道:“多谢陆郎君出手相助,还请郎君一定当心。”
陆瑾点了点头,对着那名游侠勾了勾手指头,甚是轻蔑的言道:“来,出招吧1
那獐头鼠目的游侠眼见此人这般看轻自己,顿时忍不住一阵怒火中烧,口中发出一声尖锐的清啸,已是提起长剑朝着陆瑾冲杀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