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人凌厉快速的攻势,陆瑾依旧背手而立嘴角含笑,旁人眼见他这般托大,均是发出了不能置信的惊呼,不少人已是担心下一刻这年轻郎君便会命丧在游侠的刀剑之下。
待到那游侠冲进身畔的那一霎那,陆瑾身子轻轻一晃,恰如鬼魅一般忽然动了。
他顺势绕着游侠一个贴身大滑步,竟是闪到了游侠的左侧,脚尖伸出微微一勾,恰到好处的绊在了游侠的脚踝之上。
那游侠急速攻来收刹不住势子,竟是向着前方飞跌而去,“哎哟”一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连手中的长剑也是抛飞于空。
陆瑾微微一笑,轻轻跃起抬腿一踢,脚尖正中抛飞半空那柄长剑的剑柄,长剑嗖的一声向着倒地不起的游侠射来,犹如长虹贯日般插入离游侠不过三寸之地的夯土之内,剑身兀自颤抖不止。
轻轻落地,陆瑾抬起右手微微一掸粘在衣角上的尘土,口气一如刚才的冷然不屑:“乘本郎君没有动怒之前,速速滚去1
那游侠惊疑不定的望着陆瑾,这才知道此番碰到了高手,怨毒的瞪了陆瑾一眼,抽起插入地面的长剑,转身狼狈而去了。
这时候,人群才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欢呼呐喊之声,显然大是佩服陆瑾高超的武艺。
陈子昂走上前来,一脸感激的拱手道:“七郎大恩大德,陈子昂实在没齿难忘。请受之昂一拜。”言罢,又是深深一个大拜。
陆瑾急忙伸出手来扶住了他,笑语言道:“四年未见,子昂兄为何这般见外了?快快请起。”
陈子昂本是洒脱之人,也不过多客套,望着陆瑾英气勃发的模样,不禁回忆起两人在杏园宴上的初遇,颇为感概的言道:“是啊,四年了,子昂这一去再次归来,已是四年之久了啊1
见陈子昂风尘仆仆,肩头还挂着一个青布包袱,陆瑾疑惑问道:“怎么,子昂兄莫非刚到洛阳么?”
陈子昂点了点头,一脸振奋的开口道:“那日与七郎长安一别,某返回故乡梓州射洪县,在金华山上结庐潜心读书,数年之中遍观儒家经典学说,今岁连过乡试、会试,特地前来洛阳参加新科省试,对了,还记得昔年七郎你曾言及你有进士之志,不知可有参加科举进士及第?”
没想到陈子昂居然没有听说过自己取得进士头魁一事,陆瑾倒是有些不好如实回答,深怕打击到这位功读数年,风尘仆仆前来洛阳参加省试的绝世英才,只得含糊不清的笑呵呵回答道:“调露二年在下曾参加科举,成绩只能算得勉勉强强。”
“没考中也是无妨1陈子昂大手一拍陆瑾的肩头,已是曲解了他的意思,哈哈大笑道,“七郎你不过才二十岁,今后努力攻读数年,自然有的是机会,毋须如此气馁1
陆瑾想笑又不好笑,只得一阵点头,暗忖道:这陈子昂这些年莫非书读傻了不成?居然消息如此的蔽塞,倘若让他知道自己乃是吏部侍郎、今科知贡举,岂不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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