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陆瑾的话音刚落,跪地瑟瑟颤抖着的谢景良已是忙不迭地磕头告饶道:“陆御史,草民招供,当时的确是谢太辰要我冤枉陆三娘与我私通,其他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也没有想到陆三娘会当场撞柱自尽,请你明鉴饶我一命。”
告饶声清晰的响彻在所有人的耳畔,顿时激起了一片惊叹,人们指指点点,议论不休,更有不少嫉恶如仇的老妪对着谢睿渊三人咒骂不止,显然对他们污蔑一个女子清白大感愤慨。
陆瑾一拍惊堂木示意所有人肃静,冷冷问道:“谢太辰,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这段时间呆在狱中,谢太辰早就已经思谋到了一番说辞,面对陆瑾的询问立即拱手禀告道:“陆御史,在下冤枉,我根本就没有让谢景良冤枉陆三娘私通,这一切都是他的诬告,所有事情我也根本不知晓,请陆御史明鉴。”
谢景良一听谢太辰居然将所有过错都推到自己的头上,登时大怒,愤怒不已地言道:“谢太辰,枉你还是我的侄儿,没想到现在居然翻脸不认账,当日是你奉阿爷之命前来对我游说,并承诺只要我冤枉陆三娘,事成之后便将陈郡谢氏在江南道的所有店铺交给我,这些都可以成为证物,还怕你抵赖不成。”
谢太辰强言狡辩道:“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在下也没有抵赖,我相信陆御史一定会还我一个公道的。”
陆瑾嘴角浮现出了一丝冰冷的笑意,目光落在了谢睿渊的身上,冷冷询问道:“谢睿渊,谢景良言及乃是受了你和谢太辰的指示,让他冤枉陆三娘私通,而谢太辰却言及他根本就没做过,至始至终都是谢景良一个人在搞鬼,不知你可有话要说?”
见到谢景良、谢太辰两人面对危难相互拆台,谢睿渊忍不住老泪纵横,悔恨不已,他实在没有想到,原本已经沉寂了许多年的往事,今朝居然被眼前这位监察御史搬上了公堂,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审问。
常言虎毒不食子,此际他有心替谢景良谢太辰掩盖罪证,立即嘶哑言道:“陆御史,是我亲自游说景良,让他冤枉陆三娘私通,也是我在谢氏宗祠内逼死了陆三娘,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所有过程太辰和景良并不知情,老朽愿意承担一切罪责,只求陆御史放过他俩。”
一席话落点,谢景良和谢太辰均露出了羞愧之色,显然没想到谢睿渊会牺牲自己拯救他俩。
反观陆瑾,当听到谢睿渊这条老狗亲自承认害死阿娘之事后,右手忍不住紧紧地抓住惊堂木,用力之下手指关节隐隐发百,显然正忍受着极大的愤怒。
稍事稳定心绪,陆瑾正容言道:“放心,本官审案自然会公正严明,只要有罪,一定不会手下留情,反之,也一定不会强加罪名。”
言罢,陆瑾又是高声吩咐道:“来人,带证人谢太德上堂。”
陆瑾的话音刚落,谢睿渊三人顿时为之色变,显然没料到陆瑾居然会传召谢太德充当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