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回来之后再与大家痛饮。”
人有三急,众人自然全都表示同意,沈全万又是一躬,这才晕晕乎乎地下楼去了。
醉花楼的茅房设在后园,从包房过去须得穿过一片竹林,沈全万刚走入竹林之内,踩着地上那柔软细密的竹叶,一不留神脚步一个踉跄,几乎快要跌倒在地。
好在他醉酒之后还算反映灵敏,扶住一根细长的青竹稳定身形,骂骂咧咧抱怨了半响,又才继续前行。
便在这个时候,沈全万突然听见背后一阵脚步声,还未等他转身回头看个明白,一片黑暗已是当头罩下,紧接着后脑勺一痛,整个人便失去了知觉。
片刻之后,一辆牛车磷磷隆隆地驶出了醉花楼后院,没入灯火璀璨的长街之上,转眼就消失在了川流不息的马车之中。
回到客栈,陆瑾立即吩咐道:“破虏,你立即将沈全万关入房中亲自看押,一定不能让别人发觉,我们明日一早便走。”
文破虏点头言道:“陆御史放心,末将省得。”
几日接触,陆瑾知道眼前这位外表粗鲁的军汉也算一个心细如发之人,放心地点点头,目送着两名军士抗着那装着沈全万的麻袋走向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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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当三更,呼啸而过的夜风吹得建德县城头的风灯忽明忽暗,把守城墙的军士忍不住重重地打了一个哈欠,大是抱怨着阴冷的天气。
便在此时,远方的官道突然响起了阵阵马蹄声,可闻骑马人喝斥不断像是非常的着急。
马蹄声渐行渐近,如同一道霹雳闪电瞬间飞奔来到城墙之下,把守军士剑眉一拧,高声喝斥道:“来者何人?难道不知现在已经宵禁?岂能纵马直奔城下?”
只闻“吁”的一声驻马嗓音,有人亢声言道:“本官乃是苏州吴县县令谢太辰,有要事面见睦州裴司马,尔还不速速打开城门,耽搁了公事要你狗命!”
把守军士吓得一个激灵,急忙吩咐城下同僚打开城门旁边的小门,摇曳的灯火中,只见一个三十些许的白衣骑士策马而入,骑士发鬓散乱,一脸风尘仆仆,显然经过了非常疲惫的赶路。
白衣骑士也不多言多语,拿出鱼符验明了身份之后,挥鞭策马朝着城内飞奔而去。
片刻之后,白衣骑士来到一片府邸前翻下马背,也不顾喘息休憩,三步并两步地登上台阶,”啪啪啪“敲响了府门,沉沉之声在宁静的黑夜之中传了很远。
过得半响,府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白发苍苍的阍者提着灯笼走出,刚一瞄得来者长相,顿时一声惊呼,言道:“谢郎君,你如何来了?”
白衣骑士沉着脸言道:“快,我要有要事拜见岳父,请岳父速速起身。”
阍者一瞧白衣骑士一脸严峻焦急的模样,心知必定是有大事发生,忙不迭地将他请进了府中,自己则一溜碎步地向着内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