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之后,话题自然而然又落到了正事上面。
文破虏沉声询问道:“对了陆御史,刚才你去探听那沈全万的消息,不知结果如何?”
陆瑾轻轻地抿得一口美酒,正容回答道:“沈全万乃是建德县有名的商贾,听闻家财万贯是为城内首富,不过其人为富不仁,吝啬得一毛不拔,城中百姓对其也是颇有怨言。”
说完之后,陆瑾沉吟了半响,轻轻吩咐道:“要不这样,你先吩咐兄弟们弄明白沈全万的具体行踪,找个恰当的机会,咱们直接将他掳去军营,这样就可以在不惊动地方官府的情况下,查明案件。”
文破虏思忖有倾,点头道:“好,末将领命,必定不负陆御史所期。”
翌日一早,文破虏便吩咐手下们前去探查沈全万的具体行踪,傍晚十分便有消息来报:今夜沈全万将在城内醉花楼宴请当地乡绅。
得到消息后,陆瑾找来文破虏反复商议,决定择日不如撞日,就在今夜下手,将沈全万擒拿,直接将他押往睦州折冲府。
不过这样一来,陆瑾心头也有一丝疑虑,倘若今夜动手的话,夜晚城门关闭却不能出城,只怕又要增加些许变数,若是不甚惊动地方官府,那就大事不好了。
陆瑾将心头的想法对文破虏一说,对方也是深以为然,沉吟半响,文破虏带着侥幸之心言道:“陆御史,区区一夜,应该也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明日一早我们早早出城,相信也会顺利。”
陆瑾也知此乃没有办法之事,只得点头言道:“那好,就依照计划行事。”
※※※
是夜,醉花楼灯笼高挂,喧哗阵阵,一片热闹的景象。
作为建德城内最高档的酒肆,醉花楼历来备受达官贵族们的喜爱,举行宴会也常常会选择在这里,更为值得一提的是,醉花楼的歌伎在整个睦州来说都是首屈一指,特别是前月来了几名波斯胡姬,她们所擅长的西域舞蹈有别于中原舞姿,看得不少宾客是如痴如醉,故而这段时间醉花楼更是夜夜爆满,宾客如云。
在二楼一间豪阔的包间内,沈全万正在宴请城内数名德高望重的乡绅。
沈全万今年五十出头,一顶镶着玉石的幞头压盖着稀疏的白发,圆润的脸膛看似保养得当,然而也无可避免的出现了道道皱纹,一双小眼恍若绿豆般镶嵌在脸孔之上,偶尔掠过了几分精光,使得他看起来颇几分精明计较的感觉。
此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包房内的气氛渐渐融洽,一名体态曼妙的歌伎入内跪在琴案之前,奏响了那首时人耳目能详的《高山流水》,琴声叮咚脆响好似玉珠走盘,只可惜高雅的琴曲伴随着包房内男人们的嬉笑怒骂之声,却显得有些庸俗乏味了,不得不说诚为憾事。
沈全万酒量惊人,然而在乡绅们轮番劝酒下,也止不住有些面红耳赤,整个身子飘飘然了,他站起身来对着众人环顾一拱,醉醺醺大笑言道:“诸位弟兄,在下先去茅房一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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