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奕泊好车,却不急着下车,而是坐在车内回想母亲打电话来告知的事情:乔海瑶昨晚割腕自杀。
母亲给了医院地址给了病房号,只要坐电梯几步路就能到她所在病房,他却犹豫了。
乔海瑶的目的其实很明显,就是要他后悔,而他确实后悔了,但不是后悔离开乔家,而是后悔没能及早说清楚这一切。
说清楚吗,这情况下他还能说吗,母亲在电话里再三叮嘱不能刺激乔海瑶。
自杀其实是留住他最愚蠢的方式,因为他不会因此而妥协,反而觉得对方是在威胁自己。他若上去就表示接受威胁,倘若不上两家合作关系会因此终结。
最后,他选择了迈出车门,朝乔海瑶所在的病房走去。
他双手插袋站在病房外,迟迟没有敲门进去的意思,相反有种想离开的感觉。一只脚脚跟一旋,他准备离开之际,病房的门突然开启,他与安晴四目相对。
安晴看着傅君奕,眼底满是愤怒,生怕女儿见到他受刺激,她侧身走出房间,却将房门虚掩,仅是挡住入口。
“你还来做什么,还嫌害她不够么?”安晴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完全没了昨晚客气的语气。
“……我承认我的失误,但我没有害她。”明明被下药的人是他,他还没来追究责任,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安晴冷哼,一点都不接受他的解释,“这还叫没有害她,难道要等她真的死了,你才说是你的错么?”
傅君奕不语,沉默垂首,今天他来只是想说清楚,但对象不是安晴,而是里面的人。
“安总,我不想跟您吵,让我见她一面。”他压下怒意,保持礼貌态度说。
“不可能,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让你再害我女儿一次。”安晴觉得他根本不是来道歉的,那气势反而像来兴师问罪的,她必须保护自己的女儿。
虽然昨晚叫人下药的人是她,本以为女儿一个人能搞定一个被下了药的男人,也怕她不好意思才带走乔家所有佣人,没想到千算万算都会出现算计失误。
“你能想象当时我看到她的场景吗,我一推开浴室的门,混着红色鲜血的水不断从浴缸溢出,她就这么躺着,浑身冰冷像死去一样。”
“……”不是他冷血,而是这些他根本不想知道。其实,他很想反问安晴,被人下药的感觉她又知不知道多痛苦。
安晴没注意他不想听的表情,而是自顾说了下去,“来到医院,医生急救用了好几包血,才将她的性命保住。她是很怕疼的人,你知道她的伤口有多深吗?你能想象她划下去的情景吗?”
安晴一句句逼问,目的是希望他能感觉到内疚,而她的目的也达到了。
傅君奕的脸渐渐变得阴沉,没了来之前全身散发怒意的感觉,听完后,他的心情变得复杂,忽然不想见里面的人,因为就算见面他也不会说安慰的话。
“妈,您在跟谁说话?”病房里传来乔海瑶虚弱的声音,声音很轻,轻得仿佛不用心听就会听不见。
门外的安晴没有回答,握着门把的手逐渐用力,她怒瞪着傅君奕,用眼神示意他快些离开。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