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董艾扯了扯嘴角,“我没想到,一夜能换一栋别墅,看来我身体的价钱比我自己想象的要高。”仿佛觉得自己说得不够狠,伤得自己不够,“谢谢你告诉我,自己的身价。”
“……”傅君奕后悔自己停下脚步,如果知道听到的会是这样的话,他必定会逃得比谁都快。
他不知道她是用怎样的心情说出贬低自己的话,只知道听完后他觉得很不爽。
表面上是他占尽便宜,实际上她是在用言辞伤害自己,就好像惩罚一样。
此刻,房间里安静得连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见,他们沉默着谁也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最后是用力甩上的关门声令董艾回过神来。
他走后,她所有的伪装都全数卸下,直挺挺站着的身体突然滑落,膝盖重重跪在地板上,双腿感觉到的疼痛很快遍布全身,她却只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
心好痛,痛得她觉得自己快要死去。这世上有没有一种治疗心伤的药,吃下去就能忘记所有,难道真的只有死才是解脱吗?
她伏在地上放声哭泣,不知道的是傅君奕还没走远,或许应该说没有离开,他就这么背贴着门板,仰起头听着,喉咙跟着泛起阵阵苦涩。
这样对你、对我都好,没有比这更好的结局了,要误会就误会彻底,要恨就恨个够,这才是我认识的董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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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君奕用力摔下文件,扔掉手中签字笔,向后仰靠在皮椅上,抬手轻揉发疼的额角。
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脑海里全是她的身影,回到公司坐下来一个小时了,一堆文件竟然一份都没看完。
看来,他忽视了她对自己的影响力。想起她说的话,什么身价根本就是混账话,那栋别墅是他送给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她却这样误会。最可恨的是,他竟然不解释,任由误会扩大。
别墅存在的意义不是暗示她搬出去住远离他,而是他给她的一处保障房,她可归的另一处家。
想起那天晚上他用别的女人气走她,她没地方去,竟跑去喝酒,还喝到酒精中毒,他就觉得生气。
若日后容柳月容不下她,她至少有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他是在为她设想,却不想给她太多希望。
办公桌传来手机震动的声响,他稍稍坐起看了眼来电显示,犹豫着要不要接起。
这已经是母亲的第十通电话,到底有什么急事需要在上班时间吵他?虽然有些不情愿,他还是按下接听键。
“你终于知道要接电话了,是不是以后我打来的你都不打算接?”容柳月气得对手机大吼,完全没了名门夫人的礼貌。
“您打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问题吗?”闲话家常?他的母亲从来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
“不是。”经他这么一提醒,容柳月被迫压下怒意,立马说正事。
听完后,傅君奕的脸变得很难看,他拿起搭在皮椅上的外套,到楼下停车场开车前往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