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舞奉命解除了二人的禁锢咒,又解开了二人身上的绳索,这才跟着沧溯往湖边而去。
落忘仍是看着若樱的身影,他想去扶,可是又知道他不能去触碰她的伤疤。
雨仍在不停地下,若樱仍在前行。落忘低下头,望着眼前的血色,忽听“嘭”一声。他连忙抬头向若樱望去,却没了她的身影。
若樱倒在了花田里,落忘赶过去便见了她颦眉昏迷在地。
未水楼一夜之间混乱不堪,澹台玉的丧事,若樱的眼疾压得李断喘不过气。
潋滟留在了未水楼主持大小事务,尽离眼见走不开,便也留在了未水楼,而末魂楼却是炸开了锅。
林昶坐在厅内,面色凝重,大厅正中跪着一脸惊恐的罗衣。原是罗衣在落忘绑架潋滟之日逃脱,这才赶回末魂楼报信。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昶正色道。
“大公子和少夫人······”罗衣如鲠在喉,话还没说出个名堂眼泪就吧嗒吧嗒地打在了地上。
“大哥到底怎么样了?”悠悠看着哽咽的罗衣,自己也是忍不住流泪。
“罗衣,楼主正等着你回话。”汜瑾扶起罗衣,用手绢擦去了她脸上的泪痕,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罗衣扑通一声又跪下了,“大小姐,奴婢不敢起身,都是奴婢照顾不周,都是奴婢的错!”
“快说!”林昶一掌拍在桌上,“到底出了什么事!”
罗衣被林昶的话吓到,全身开始瑟瑟发抖,“大公子和少夫人被一男一女劫走了。”
“劫走?你可看清是什么人?”林熙急忙开口问道。
“奴婢不识,但那二人没有蒙面,想必不是大人物。可是那一男一女武功很高。”罗衣早已自责得流泪不止。
林昶没有说什么,吩咐罗衣下去休息。他转头看了看若有所思的汜瑾,问道:“瑾儿,你怎么想?”
汜瑾回过神,拜过一礼后答道:“这事必和未水楼有关。”
“怎么可能?”悠悠听后连忙出声,“难不成未水楼还绑架自己人么?”
“悠悠,别闹,听你姐姐说。”林昶摆摆手,示意汜瑾继续说下去。
“当今江湖,未水楼和末魂楼一南一北,独占鳌头。想来敢惹的除了帝都里那位,也别无他人。所以这事肯定和未水楼有关。”汜瑾说着看了看林昶的脸色,见他没有丝毫不喜才继续说道。
“罗衣见过李断,千诺,若樱。”汜瑾微微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一男一女都未蒙面,想必那男子就是五年前被逐的李沧溯了,至于那名女子,汜瑾不知。”
林昶尚在回忆李沧溯是谁,门外就有了小厮拿了信呈到他的面前。林昶例行公事般地拆开信件,忽然双目瞪圆,手抓着椅子,猛地站起来!
澹台玉,死了?她死了?
“明日去未水楼!”林昶抛下一句话就急冲冲地往内室走。他的眼里已经蕴满了泪花,转身那一刻就跌落在地,晕染出一朵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