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不敢忘记叔父的养育之恩。”沧溯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纵然是叔父不想认侄儿了,可侄儿也断不会做那伤天害理的事情。”
李断心下只剩哀伤,他知道若樱对沧溯的心思,所以早日逐出沧溯,只为二人能各自安稳一生,毕竟若樱那样的病是不适合成亲的,不料,沧溯却记恨上了。
“哼!你不气我,我就万事大吉了,不敢劳你大驾记得我的养育之恩!”李断怒气十足,瞥了沧溯一眼便不想再看。
“叔父所言为何?”沧溯见李断先来了气,自己也就不再和他打太极,“五年前,叔父狠心逐我出楼,好一个养育之恩!”
“哼!算你命大!竟然没死!”李断气得满脸通红,冲着沧溯就是一通,“你这小子,我怜你可怜,好心抚养你,你却对若樱存了那等心思!我岂能容下你!”
“呵呵。”沧溯只觉好笑,反驳道:“当真是叔父不愿我与若樱妹妹交好?只怕是你嫉妒我的才华,恐我夺了你的未水楼!”
“就算是又如何?这是你我二人的恩怨,与你的兄弟姐妹无关!要报仇就找我,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算什么好汉!”
“这哪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呢?”沧溯摆了摆手,示意晴舞把尽离和潋滟带上来,“我偶遇大姐和姐夫,相助二人脱险。叔父不曾谢我也便罢了,何苦要说我为难他们?”
“这岂不是为难?”李断见沧溯颠倒是非,更是气得指着沧溯便开骂,“你把他们绑成这样还不是为难?当真是长进了!尽学些旁门左道的玩意儿!”
“哈哈,那也是您的失误啊!”沧溯不怒反笑,“要是您当年能好好教导我,侄儿也不会连这点礼仪也不懂。”
“三······三哥。”淌岚见二人张扬跋扈的气势已是分不清到底谁错谁对,只想快些去找若樱,“若樱姐姐在后院呢!我······我去叫她过来。”
“嗖”淌岚刚要走便被沧溯隔空点穴。淌岚全身动弹不得,只余一双眼睛簌簌地掉泪。
“我就猜到你舍不得惊动她。”沧溯了然地看着李断,“你既然那么心疼她,当初就不该逐我出楼。想必她很恨你吧?哈哈哈,你把她最信赖的沧溯哥哥赶走了,她能不恨你么?”
“此事不容你来置喙!”李断见他提到若樱,心里更是烦躁,“说!你要如何才能放了他们!”
“侄儿真想不到啊,一向不得您宠爱的潋滟也能这样被您护着。您怎么就唯独容不下我呢?”沧溯惨然一笑,直到今日也没想明白李断的用意,“自刎谢罪,如何?”
李断脸色刷白,不曾想到沧溯竟然恨他到如此地步!他额头青筋暴起,紧紧地把澹台玉护在身后,“我养你十三年,你就是这般报答我的?”
“三哥······三哥······不要让父亲死,不要。”淌岚听到沧溯要李断自刎,便急得大哭起来,“姐······姐姐会伤心的啊!”
沧溯眉毛微微地颤了颤,是啊,若樱会伤心,可是此仇不报枉费他五年所受之苦!
“住嘴!”沧溯怒吼一声,眼神一一扫过眼前的人,“今日,我只取李断一人性命,其余人等各自散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未水楼的一众武士心里已是打起来退堂鼓。那人是李沧溯啊!是设计未水楼防御系统的人啊!武士们纷纷往后退······
“岂容你这叛徒伤我楼主!”一名武士呐喊着,举起刀便冲了上去,“冲啊,兄弟们!”